赵军恍惚间下了灵峰,坐入车内点燃一缕灵烟,含于唇边半晌未吸,直至烟灰灼肤方猛然惊觉。
“我们都小觑了那天南先生……”他弃烟蒂于地,急取通讯符篆:“是我,赵军!速遣人至天云仙苑,封锁所有通往白云峰的云梯。”
“没错!只许下不许上,若有身着运动服的青年下山,勿阻其行,即刻通知于我。”
通讯毕,赵军驱动灵车,疾驰向周府,他必须将今日所遇禀报于周天石。
而他离去未及半个时辰,天云仙苑外已汇聚二十余辆云行兽车,近百名玄衣劲士面沉如水,匆匆下车。
天云仙苑的管事早已接到指令,率领众多护院随他们奔向云梯。
不明真相的居民联想到两日前之事,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父亲,外面似乎又有大事发生!”崔画彤于阳台目睹此景,下楼对崔富贵言道。
经这两日,崔家夫妇关系稍有缓和。
穆清冷哼一声:“怕又是些不入流之辈惹的麻烦。”
崔富贵反驳:“莫要阴阳怪气,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用餐吧,各人自顾门前雪,休问他人瓦上霜。”
“说不定又是那小子惹的祸。”穆清想起上次的丢脸之事,瞪了崔富贵一眼。
“你……”
见父母又要因星北争执,崔画彤苦恼地捂住额头,她发现自星北出现后,家中便不得安宁。
天哪,下周日便是我的生辰,父亲竟让我带着他。届时面对秦风已是尴尬,那小子一副凡俗之态,怎可带出去见人?我的颜面何存?崔画彤摇头苦笑,心中一片绝望。
次日清晨,星北方下山,掌中握着一只小巧瓷瓶,摇头苦笑:“三炉丹药仅成一炉,虚鼎之法确不可靠,难怪前世师尊言丹鼎乃炼药师之命脉。”
星北之师,阳明仙尊,不仅是人仙境修士,更是丹道高人。
两名玄衣劲士守于云梯旁,见他下山,连忙迎上,其中面貌坚毅者问道:“阁下可是天南先生?”
星北略一思索:“阿军派你们来的?”
“赵爷吩咐,封锁云梯,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先生。”这玄衣人得了确认,愈发恭敬。
星北淡然点头:“令众人撤离,稍后我自会联系赵军。”
“是!”二人领命,知趣退去。
星北欲先解决腹中饥饿,自昨日至今已三餐未进,饥肠辘辘。然而,当他回到肖府,却发现气氛异常。
肖斐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愁容,坐于柜台之后,肖父肖母皆不见踪影。此时正值早餐时刻,按常理,二老应正忙于餐桌旁。
“幸甚,皓兄你终于回来,我父母恐怕有难!”肖斐见他进门,连忙上前。
“何事?我昨晚在山中留宿,今晨观日出,发生了什么?”星北随口编了个理由。
肖斐焦急道:“昨日午后与你分别后,我因沉迷游戏被母亲责备,一气之下外出通宵。清晨归来,家中已无人,他们的通讯符也联系不上。”
“我在附近寻了一个时辰,未果,回店亦是空等,不如报警。”肖斐急切取出通讯符。
“勿慌,尚不足一日。”星北微蹙眉头,云梯已被赵军封锁,肖父肖母不可能上山。
“你莫紧张,我去找找!”星北抓起桌上两个灵麦馒头,转身欲行,赵军的手下应未撤离,正好可借力寻人。
“皓兄,你初来乍到……”肖斐追出门外,星北已不见踪迹。
星北一面啃着馒头,一面施展身法,足尖轻点,身形已掠出数丈。
随着体内灵力充盈八十穴位,他已能施展些许修真者的手段。
因其修炼的混元一气诀乃直指至人之绝学,除心法外,更含指诀、掌诀、身法等。
此刻他所用乃是筑基期身法——烈阳步,每踏一步,热浪滚滚,速度远超凡人短跑健将。
正当此时,一辆摩托呼啸自后方逼近,一个华丽的甩尾,横停在他面前。
“星北,肖斐的父母出事了!”来者摘下头盔,短发下露出圆润的耳垂,竟是位年纪轻轻的女子。
“你是……”星北并不记得与此人有过交集。
“我叫戴濛濛,平天区治安司的一员,先上车,途中再细说。”戴濛濛爽快,指了指身后座位。
星北坐上机车后座,心中暗自思量。
自重生以来,因修为未复,行事颇为谨慎,怎会引来官府注意?
“抓紧了!”
戴濛濛戴上头盔提醒,星北点头,双手环抱于她纤细腰肢。
背后的温热让戴濛濛微颤,她不悦地瞪了星北一眼。
星北淡然道:“是你让我抓紧的!”
戴濛濛闻言一愣,深吸一口气,拧动油门,三百里时速的机车轰鸣,如箭般飞驰而出。
黑色机车最终停在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