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想着今天还要去店里研究一下能够解除玉容膏依赖性的新产品,她还是忍着身体各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裴寂川所说的‘正事’竟然会是这个,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喝那么多酒,果然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呀。
收拾妥当,陆清欢打开房门往外面皮了一眼,确定裴寂川已经走了,她才松口气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
走了一半儿见边上洒扫的侍女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陆清欢才发现自己这行为有点夸张了,裴寂川都不在府上,她干嘛还要这么束手束脚,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离开呀?
陆清欢挺直腰背,掩嘴轻咳一声,冲着她们尴尬的笑了下:“昨天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还疼着呢,别见怪别见怪。”
洒扫的侍女们这才安下新来继续去做自己的差事。
路过门房的时候,陆清欢想到自己的卖身契还在管家那里,若有时间还得去管家那里将卖身契拿回来才是,拜裴梓铭弄的那份假卖身契她还得劳心劳力的将它赎回来。
陆清欢轻叹口气,赶紧乘坐马车先去了水青阁。
水青阁已经正式恢复营业,店里的客人们都快要将门槛儿给踏破了,个个都在询问该如何解除她们对玉容膏的依赖性,都想知道自己用了之后会不会烂脸,会不会丢了性命。
好在这忙碌的一天总算结束了,陆清欢、红莲、清荷三人打完烊后坐在店铺里总结这一天所得。
“我听说平州早就乱了套了,不少女子停用玉容膏之后脸部又痒又疼,整张脸都被抓烂了,平州城内不少女子都得想着前往鲤南商行去购买咱们店里的药妆呢。”
清荷嘴里咬着毛笔头,一本正经的跟陆清欢说道,“不仅如此,鲤南商行在全国各地的分销部货品全部供不应足,鲤南商行的老板今儿个早上就差人给我们送信,问我们能不能多给他们一些货,他们可以三倍价钱的继续购买,清欢姐姐,您看我们要给他们加量吗?”
陆清欢托着腮,算盘打的飞快,“货物越少,他们的价格卖的就越高,百姓们反而越来越买不起,鲤南商行这次的行为有些让人伤心呀。”
越是这种时候,他们应该越是降低商品价格,而不是趁此机会哄抬物价大肆敛财,最后一颗算盘珠子拨完,陆清欢的眉梢都没有松开过。
陆清欢转头问红莲,“咱们库房里的货物还有多少,还能不能坚持到过完年,开春之际?”
红莲迅速翻看了下面前的货物记录,盘算一下,轻声应道:“若是不再给鲤南商行提供的话是足够应付到明年春三月,但若是给他们供货,怕是我们自己的店铺营业都会成为问题。”
陆清欢挥了挥手,“那就不管鲤南商行了,左右咱们这一批的货物已经如数交给了他们,一切还是要按照文书上的来,防止他们高价贩卖,反而坏了我水青阁的名声。”
“可是鲤南商行已经差了好几拨人过来询问,若非他们掌柜的还在外地,一时半会儿的无法回来,怕是现在已经登门了呢。”清荷也觉得此刻正是他们水青阁扬名立万的好时候,若是阻止鲤南商行继续推销药妆,万一让别人抢走了生意,岂不是白白损失了这么个好机会。
她年纪小,见识也不是太多,但没有人会跟钱财过不去,指定是想要赚大钱,过好日子的。
可她看不懂陆清欢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给鲤南商行提供货物,鲤南商行想要哄抬物价,那是他们的事,与水青阁又有何干呢,他们只是提供了货物而已。
清荷也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不等陆清欢跟她解释呢,红莲便拿着出货清单重重的打了下清荷的脑袋。
“哎呦,姐姐,你打我干嘛呀?”清荷不解的用手捂着被打疼的地方,一脸疑惑的看向红莲。
红莲轻笑一声,“好歹咱们跟着清欢姐姐做生意也有段时间了,你怎么连这点都看不透呢?”
“什么?”清荷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不解的模样,“好姐姐,你们别跟我打哑谜呀,我本来就没你们聪明,你们有什么新的想法,新的计划,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呀。”
红莲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她这个妹妹到底还是经历太少,想要独树一帜还得多练练才行,“你哟!”
“红莲,听你的意思,你是已经猜到我的想法了?”陆清欢将视线转向红莲。
红莲点点头,“姐姐莫不是想要趁此机会脱离鲤南商行,咱们自己独干?”
“没错!”陆清欢欣慰的笑了笑,“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借助鲤南商行的这股东风推销自己家的产品,但鲤南商行目光还是泰国短浅,他们只知道注重眼前的利益,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大捞一笔,但却忘了赚了钱的同时也会损失鲤南商行经营多年来的口碑。”
清荷放下毛笔,给陆清欢倒了杯茶,认认真真的听她说,“清欢姐姐,你边喝茶边说。”
“我们若是不继续给他们供货,他们的产品越来越少,价格反而会越来越贵,久而久之就不会有人在去鲤南商行购买我们的药妆,为了省钱他们肯定会单独来我们店里购买,这样我们就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