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陆清欢却从未如此憎恨过一个女子,也从未这么想去杀死一个女子,哪怕这个女子身份极其尊贵,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从六月那儿得到名单后,裴寂川便匆匆离去,也没告诉陆清欢他要去做什么。
陆清欢倒是很想要跟着一同前往,奈何裴寂川压根不会让她去涉这个险,临走前还特地让六月留下来看着她,防止她乱跑。
因着六月方才行为惹怒了裴寂川,生怕裴寂川回去向贾姑娘告状,她自然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思,任由陆清欢嘴皮子磨破了也没有答应让她离开这房门一步。
陆清欢几乎一夜未眠,望着东方渐起的朝阳,黑瞳之中褪去原本的温和,唯独剩下一片冰冷寒光。
喝了那么多酒,回来之后又将在黎阳楼目睹的一切一五一十,完完全全的告知他们,六月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她趴在桌子上,干涩的眼睛瞅了眼仍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人。
六月忍不住揉揉酸疼的眼睛,打个哈欠对陆清欢道,“清欢,我知你心中愤懑,但咱们还是要休息的,不养好精神怎么跟她们斗,你说是不是?”
“可是裴寂川和李成阳都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我怎么睡的安稳?”
陆清欢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梦到的就是那些血淋淋的白骨,梦到李疯子失去爱妻歇斯底里的模样,梦到千万百姓用了玉容膏之后浑身溃烂出血流脓的画面……
后背一阵恶寒。
陆清欢从未想过平凡如她,有朝一日会被卷入这些令人不齿,万分恶心的阴谋之中……
六月轻声道:“他们两个武功都不弱,何况世子爷身边还有诸多暗卫守护,他不会出事的,至于李成阳……”
玩弄马尾辫的手指停了下来,她并不确定李成阳身边是否有人,停顿了会儿,故作无所谓的说道:“听说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想来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应该也有应对之策,压根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
“六月姐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