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脏臭的老鼠,陆清欢不断拍着自己胸口警告自己冷静下来,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呀,不过就是个小小牢狱之灾,等事情查清楚自然就会有人将她放出去了。
陆清欢呼口气,将昨夜之事在脑海中复盘来回复盘,“那个带着鬼面具的人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陆清欢的嗅觉一向很敏锐,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儿都不相同,只要从她身边经过她就能猜出那人是谁,可那带着鬼面具的人身上的气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
反倒是拿棍子打她的那个人身上味道特别的熟悉,偏偏现在脑子里混乱得很,一时间竟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方才从公堂回来时她就在回忆那个味道,明明很熟悉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陆清欢懊恼的用力捶打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掌柜的腹部,胸口被人连续捅了九刀,刀刀致命,而且刀上有毒,即便最后他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也会因为匕首上的毒素身亡。
“火炎花毒素太烈,我明明放在柜子里最里面的,怎么会被人发现呢?”陆清欢实在想不通,“裴寂川的房间只有我能打扫进出,其余人没有经过裴寂川的同意根本没机会进出,还能这么精准的找到我放置毒药的地方,这个人必定对世子爷的房间布局格外的熟悉。”
陆清欢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人的脸,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墨雨是记恨她不错,但她应该没有那个胆量杀人,而且从掌柜的伤口深度来看那明显就是男人才有的力量,应该不是墨雨。
裴梓铭吗?
“不,我并没有将他醉酒试图侵犯我的事告知裴寂川,国公府几乎无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即便裴梓铭记恨我,他也断然不会对我下此狠手,何况他跟掌柜的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至于就因为他将房子转让给我,就招来裴梓铭的怨恨。”
陆清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还得罪了谁,“对了,还剩下一个顾明珠,从她之前的种种行径来看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可……味道不对。”
顾明珠身上的味道她还算熟悉,身上的香味儿总是很浓烈,像是涂抹了两三斤的胭脂水粉,她也不至于去跟一个租房为生的掌柜动手吧?
“对我恨之入骨的人不过只有这两三个,基本没可能为了这点恩怨去杀人陷害于我呀。”
陆清欢心烦意乱得很,“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我夜里出行路过,被人当成了冤大头?”
还是不对,疑点就在掌柜身上的火炎花之毒,如若凶手跟她没关系,不认识她,那火炎花之毒又是从何而来?
隔壁牢房传来一女子打哈欠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女子慵懒的轻笑,“小姑娘,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有时候嫉妒就是最大的凶器,你越是排除在外的人反而越有可能就是陷害你的凶手。”
“可我被抓来时候还特地瞄了一眼掌柜身上的伤,分明是个男人的手法。”陆清欢不知隔壁是何人,只得转身看去。
那女子蓬头垢面的躺在稻草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神情悠闲的很倒不像是来坐牢反倒像是来体验的,奇怪的是她牢房里还放了张桌子,桌子上面的茶具放的整整齐齐,隔着牢房都能闻到里面飘着的茶香。
“姑娘,你是……”陆清欢动动身子,双手抱着肩膀望向她。
“跟你一样,来坐牢的。”女子闭着眼睛,翘着腿还在不停地晃悠。
陆清欢瞥瞥她脏兮兮的囚服,又看看整齐干净的桌子,这阵仗哪里是来坐牢的?
就算是来坐牢的,这人也该是有点什么身份地位的,不然狱卒会用这么好的茶和糕点小心伺候着?
不过这也是旁人之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也没有继续追问的资格,只得转移话题。
陆清欢将打量的目光从那女子身上收回,虚心的问道:“姑娘方才说的嫉妒之心不无道理,除了我能进他的房间之外,她同样也能进,若是她将我的毒偷偷拿出来交给顾明珠,而后买凶杀人,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倒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通。”女子黑发覆面,叫人看不清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儿。
许是她的囚服太大,随着她晃悠的动作幅度过大,露出她小腿上的烫伤伤疤,伤疤看上去极其狰狞,像是陈年旧疴,陆清欢最是看不得女子身上有这些乌七八糟的痕迹,尤其还是这么丑陋严重的烧疤。
陆清欢往那女子所在牢房挪了挪,轻声叫她:“姑娘,你这腿上的烧痕怎么不想办法治疗一下?”
提到这烧痕就像是触及到她的逆鳞一般,女子的腿不晃悠了,她猛地坐起来,黑发后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陆清欢,音色有些凌厉,“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过问?”
陆清欢并没有被女子这凶狠的面容吓唬到,反而歪着脑袋,脸上绽开出一个明媚和善的笑容:“因为姑娘方才解开了我的疑惑,让我不至于在这圈子里来回乱绕,所以……我想帮姑娘治好身上的疤痕。”
一听到能治好,女子单薄的身子明显一怔,说话语气也没方才那般盛气凌人,嗓音里竟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的颤抖,“你,你方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