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裴寂川都没说什么话,脸色沉默的吓人,陆清欢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不断猜测这是不是因为自己跟裴瑜说的那些话惹恼了他。
难不成裴寂川觉得她说的不对?
陆清欢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究竟说错了哪个字。
房门刚关上,陆清欢抬头询问裴寂川到底有哪里不满,“世子爷,是不是奴婢又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裴寂川却迅速转身,一把拽住陆清欢的手腕,‘砰’的一声抵在了门上,他的耳尖红的有些诡异,嘶哑的声音像是在激励的忍耐着什么,“陆清欢。”
陆清欢眨巴着眼睛,如墨瞳孔散发着疑惑的光芒,她紧张的咽口唾沫,“世,世子爷,您,您可有什么吩咐?”
这断断续续的语气明显是被裴寂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敢问,性子不定的世子爷又在发什么疯?
“你还记得求我收留你那天曾说过的话吗?”裴寂川的神情平淡而寡淡,他的嘴唇被咬的发白。
“那天……说了不少话,您指的是哪一句?”陆清欢不太明白他这是怎么个意思。
被男人这么圈在两臂膀之间,陆清欢抓在门框上的手指轻轻弯曲,指尖蜷缩了下,陆清欢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去看眼前这张向来英俊却又冷漠的脸,尤其是被他这双深邃黑眸注视着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快要被拆皮搓骨,要被吃到肚子里的感觉。
“你说,要我好好疼你。”裴寂川冰凉的手指似蛇一样游走在陆清欢光滑透白的肌肤上。
指尖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轻抚到她的鼻尖,脸蛋儿,又在她嫣红欲滴的红唇上点了两下,他抬起陆清欢的下巴,“可还记得?”
陆清欢‘咕嘟’咽口唾沫,僵硬的点点头,“记,记得,从那天起奴婢就是世子爷的人,世子爷想要什么只要奴婢给的起,奴婢全都愿意。”
去找裴寂川求助那天陆清欢就做好了准备,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深吸口气,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主动攀附上裴寂川的脖颈,下巴微抬,嘴唇瞬间碰触到裴寂川冰凉的唇角上。
裴寂川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紧张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能察觉到怀里这只伪装大灰狼的兔子在瑟瑟发抖。
瞥了眼抖的不成样子的肩膀,裴寂川整颗心都软化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他看着陆清欢紧闭着双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不禁失笑出声。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裴寂川的下一步,陆清欢睁开一只眼睛偷瞄了下,就见男人双手抱肩的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世,世子爷,您这是……”
裴寂川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心底有个莫名奇妙的声音在提醒他还不到时候,“你跟长姐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知道陈家背后靠山是太后,也知道我在调查太后一党,所以……”
陆清欢浓密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她双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颌骨边缘,故作惊讶道:“所以世子爷要杀人灭口了?”
裴寂川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他把陆清欢的手拿下来,“只是想要测一下你对我本世子是否真心罢了。”
“绝对真心。”陆清欢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她‘蹭’的一下坐起来,凑到裴寂川身边快速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语气郑重,态度无比诚恳,“奴婢对世子爷,绝对真心。”
她怎么总是有这么多突然而至的举动?
裴寂川的话噎在喉间,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般呆坐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要说叮嘱些什么。
肩膀被人小心的拽了下,耳边是如黄鹂鸟清脆好听的声音,依稀还带着几分溺死人的撒娇之意,这倒是让裴寂川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看着裴寂川陡然涨红的脸,陆清欢眯着眼睛笑了下,“不愧是世子爷,到底是比其他男子多了几分定性,这才是真正令人敬佩的正人君子。”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对本世子不管用。”一句话又让裴寂川瞬间冷静下来,他做了个吞咽动作,迅速站起来,“你好好治疗长姐脸上的伤,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来找我即可,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好生休息吧。”
“世子爷。”陆清欢急忙叫住要走的人。
裴寂川没有转身,不断眨巴眼睛,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还有何事?”
“知晓世子爷晚上睡不好,奴婢特地给您做了一些安神助眠的香包,每日携带的话我保证你很快就会调养过来,你公务繁忙,总归要好好休息。”
裴寂川心尖流淌过一丝暖流,他回头对上陆清欢充满真诚关心的眼睛,嘴角勾了下,将香包拿了过来,“我会留着。”
一句话就足以让陆清欢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了,她跪坐在床上,歪着头冲裴寂川笑了下,“多谢世子爷不嫌弃奴婢手艺粗糙。”
裴寂川呵笑了声,离开了房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