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答:“并没有。”
秦大公子遂不再多言,往他身边而过。
看其欲言又止之色,他也懒得问。
无非就是那秦山之事。
一个炼气杂鱼,他若放在眼中,岂非自降格调不是?
来到如烟苑内,见秋菊二女站在厅外。
小桃在守灵,夏荷那个侍女,他也是少有遇见,因此也不奇怪。
“公子。”二人喊道。
“你们吃过没有?”秦大公子寒暄了一声。
冬梅道:“夫人叫我们先吃过。”
秦然道:“怎么站在外面,风吹得不凉吗,回屋里去避避风吧。”
自打他说出实情以后,他知道他爹娘怕说漏了嘴,是以每次吃饭之际,都叫她们先出来。
“回你们自己屋去待会吧,等会再过来也行。”
秋菊道:“多谢公子关心,我们没事的。”
冬梅也附和,“我们好歹也有炼气的修为,吹这点风没大碍。”
“好吧,那随你们。”
正待越步而过。
秋菊道:“你还是快进去吧,老爷夫人似乎心绪不佳。”
心情不好?
秦大公子诧异了一下,他不是把人都救回来了吗?凶手也都抓住了吗?
如此两全其美。
岂非应该高兴才对?
怎么还反而心绪不佳呢?
若是因为他回来晚点……
秦大公子不免嘀咕,那不至于吧。
抱着不解,他来到厅内。
里面灯火通明。
他爹娘,好像还真是心情不好。
一脸愁容的,眉心都快皱出痕来了!
秋菊诚不欺他也!
秦大公子有亿点疑惑了,这是闹的哪出?
“然儿?”
父亲秦如海眼尖,注意到厅内之影,首先惊喜喊道。
母亲柳如烟也立刻望来,同样喜道,“然儿,你回来了?”
说完之后,柳如烟甚至起身,直接跑了过来,拉着他看东看西,失而复得之貌清晰可见。
秦如海在一旁埋怨道:“臭小子,你不是说人到了就回来吗?”
虽是埋怨,但他惊喜大于责怪,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柳如烟亦道:“你怎么才回来?”
秦大公子给他们弄得有点莫名所以,挠了挠脸,大慨道:“我有点事,就耽搁了一会。”
“什么事这么久啊,也不打声招呼!”柳如烟随口抱怨道。
秦大公子不说话了。
心道,总不能跟他们说,本公子在炼化大罗金仙残魂吧。
柳如烟急忙道:“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秦如海亦是紧张地洗耳恭听。
“什么什么事?我能出什么事?娘你希望我出什么事?”
秦大公子给他们弄得彻底懵圈了,“爹娘,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娘你是不是还是哭过了?”
只是柳如烟充耳不闻,只自顾自问道:“真没事?”
秦大公子都快无语了,“我能有什么事?娘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他走向餐桌,“孩儿只不过是回来晚了点,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柳如烟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充满迷惑。
那邹氏之事,经他们确实,确是确有其事。
但他们儿子,没事?
柳如烟与他同坐,还是不放心道:“你有没有受伤?或者碰到什么倒霉的事?”
秦大公子眉毛一跳。
受伤?
他好像差点。
倒霉?
炼化了洞虚冥奴,但又不能用,那算不算倒霉?
他摇头,“没有的事!一根汗毛也没掉!倒霉就更没有了,我还捡了只松鼠回来呢。”
“捡了只松鼠?”
秦然点头,“一只很萌的小松鼠,我打算养作宠物,不过它现在正在睡觉,就在我屋里。”
柳如烟两人错愕。
这跟他们想的剧本不对啊!
秦如海郑重道:“你真没有受伤?”
秦大公子这话不乐意了,“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很希望我受伤吗?难不成,我其实是收养的,或者是你们捡回来的?不然谁对亲生儿子说这种话?”
柳如烟也横了丈夫一眼,怪他不会问,一边道:“没有的事!你没事就好!”
秦如海讷讷地喝了口水,这受伤的怎么总是他?
都跟他们说没事了,但见他们还是一副忧心忡忡之色,秦大公子不免云里雾里。
他不由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柳如烟张了张口,没有作声。
秦如海放下茶杯,盯着满桌的菜肴,踌躇了一会,才道:“先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吃完饭……再跟你说……”
柳如烟用神识给他传音道:“你真要跟他说?”
秦如海回道:“这种事也瞒不住吧?何况也没有必要瞒吧?然儿说不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要是瞒着他,他一无所知,反倒……”
柳如烟本想说瞒一时、是一时,但本来那话就不怎么好听,再加上听到后面那几句,一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