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个多时辰,她已如坐针毡,现在就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她感口干舌燥,想倒杯茶清一清喉咙。
但手一提,却提了个空!
原来她已忘了,那满满的一壶清茶,早已被二人喝了个底朝天!
只是,烦闷,却依旧没有缓解多少。
秦如海亦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焦作地来回踱步,只怨憎自己那十里之距的神识,不能看看那巨石岭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是烦闷地想,“然儿已经金丹,又有隐形的法宝,估计就算询问秦长老一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盼,他是真的有什么事……拖延了……”
不多时,管家韩老来报,“老爷,那秦沫白小姐,归来之后,便在那胡言乱语。”
韩老问道:“老爷要不要见一见她,问问清楚?”
秦如海此时哪有那个心情,他随意应和,“她胡言乱语什么?”
韩老道:“她不要跟那邹氏住在一起,说那邹氏,会害死她们所有人。”
害死所有人?
秦如海心里一咯噔,柳如烟也急急地望去。
秦如海忙道:“邹氏是谁?你说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老爷,邹氏便是那已故的白烟镇主,准备新纳的妾室。”
韩老组织了一下措词,继续道:“老奴在旁听了一会,大致也听清了一些,秦沫白小姐,她说那邹氏是扫把星,是天煞孤星转世!所有呆在其十丈之内的人,不论男女老幼,皆会厄运连连!轻则诸事不顺,喝凉水也塞牙缝,重则魂归九泉,身死道消!”
他一口气说完,停歇了片刻,再道:“所以她要求老奴,给她换一个住的地方,离那邹氏远点。”
听他此言,秦如海两人霎时面色难看起来。
柳如烟急忙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韩老想了想,回道:“秦沫白小姐还说,她爹,就是被那邹氏害死的,还有那野狼帮的几人,也是,还有她的一个婢女……”
韩老记不起那婢女的名字,索性略过,接着道:“她说,接下来,就要轮到她们了!”
“老奴想,沫白小姐说的她们,应该就是那些与邹氏一起被掳的女子,以及老爷您派去接回她们的几位供奉。”
秦如海听完,面色阴沉如水,若是此言属实,那他们的儿子,岂不也在那列?
他嗓音沉重道:“你将那个秦沫白,叫过来,我问问她!”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办。”
韩老领命而退。
待他退下,柳如烟玉脸煞白地埋怨:“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让然儿去,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了!该这怎么办!?”
然儿要是有一点事,她简直不敢想!
柳如烟心乱如麻,瞬时如遭雷殛。
秦如海亦是英俊的脸色覆上一层阴云,他强自道:“现在还没有定论,或许只是她打击太大,才胡言乱语……”
虽是如此说道,安慰妻子,也是安慰他自己。
但他心中的不安,却没因那减少分毫。
碰上那样的事情,属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秦如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碰到这种棘手的事!
而且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
他心烦意乱地叫人送了几壶茶进来,大口畅饮,却是仍没消多少心头之乱。
约莫半刻钟后,韩老领着那获救的秦沫白过来。
秦如海抬眼看去,只见其神色哀沉,双眼红肿,显是刚哭过不久。
秦沫白恹恹上前,低声喊道:“叔父,婶婶。”
秦如海郑重道:“你爹到底是怎么遇害的?我本打算等你歇上一晚,再询问于你,不过现在你既然来了,就一并说了吧。”
那话像是触及到什么开关,秦沫白本是低落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悲痛起来,瞬时大声叫道:“是邹氏!都是因为她!”
秦如海皱眉喝道:“好好说话不行!”
他儿子的事还没着落,他正烦着呢!
秦沫白缩了缩肩,似是被他威严所慑,终是收敛了些,不敢再放肆。
她悲恸道:“我爹的死,全是因为那邹氏!”
柳如烟出声道:“你先说说那邹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扫把星,那天煞孤星,都是什么?是确有其事,还是你胡言乱语?”
白烟镇主的死,她先前确实好奇,但现在,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烟镇主死没死,她不关心。
她只关心她的宝贝儿子!
秦如海不说话,默许妻子所言。
秦沫白点了点头,正待出言。
只是她接连奔波,滴水未进,初时不觉,现在一静下身来,顿感极度口干舌燥,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蹦不出半个字来。
不由怔怔地望着那茶杯。
柳如烟看在眼中,给她倒了几杯解渴。
“多谢婶婶。”
秦沫白擦了擦嘴边的余渍,轻咳了一声,终于道:“当然都是真的!那邹氏,就是一个扫把星!”
听正主言之确凿,柳如烟二人对望一眼,心情愈发沉重。
秦如海道:“怎么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