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你家里有什么吃的没?什么都行,婶都饿坏了!”
六子刚想拒绝,但为了节约时间,匆忙去里间拿出一个面袋子。
是的,面袋子!基本是空的!只有在最底层有一些生虫子的棒子面,差不多就二两左右。
这是他用来培养面虫的,好拿来喂鸡的。
这点儿东西,别说生虫子,就是没有虫子也不够人吃的。
既然贾张氏需要,那就给她一点儿吧,谁让他这么善良呢?
“贾张氏,我就这点儿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走。”
贾张氏惊喜:“好好,婶儿不嫌弃!”
说着就要拿面袋子,却被六子躲过。
“贾张氏,这袋子我还要呢!用你衣服包吧。”
无奈,贾张氏撑起衣摆,六子毫不客气的倒在她衣摆上。
一时间,贾张氏的衣摆上群虫乱舞,好不壮观!
看的六子差点儿吐了,但贾张氏是真不嫌弃,小心翼翼的抓着衣摆,连句谢都没有的走了。
对此,六子冷笑一声。
耐住性子在屋里等一会儿,直到院里没什么人之后,这才从院墙处再次爬出去。
东跨院这里,用了七八个人干了近二十天,终于把主体建好。
工人们几乎没有停歇,主房地基浸水的时候,他们挖西厢房地基,西厢房地基浸水的时候,他们挖厕所。
轮流紧急施工,充分利用时间,赶工之下,主体工程已经全部结束。
这两天工人们都回去了,等房子晾好后,就要继续对细节施工,到时候就会换一批人。
六子没有停留,趁着夜色摸到那大杂院附近。
找个隐蔽处,再次换了一张皮,眨眼之间,他就变成一个三十多岁的刀疤脸,一脸的凶相!
如果李二丫看到的话,就会认出这是她原丈夫的面貌!
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点儿区别的,毕竟,这是六子按记忆里的张彪子模样定的型。
往身上倒一些酒,使他看起来酒气熏熏,多少可以掩盖一些不像张彪子的地方。
然后如螃蟹一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李二丫家走去。
幸好李二丫家比较靠近大杂院的外围,要不然,就凭他这样子,非被人举报了不可!
到了门口,隐隐的从屋里听到呻吟的声音。
六子暗叹,就算有心理准备,知道这女人不靠谱,到这时候也有些心里不舒服。
原本他和李二丫商定,最多让贾东旭摸摸,然后把他的钱全坑走。
不过六子也没安好心,就是想在他俩你侬我侬的时候,以张彪子的身份,把他俩堵在屋里。
就是怕贾东旭早早的离开,这才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但目前看来,貌似这女人没有经受住“诱惑”?
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回去,根本不知道她又背叛了?
不过,受到前世的熏陶,就当这是几夜情,或者说当李二丫是炮友算了!
而且,他炮友多了,失去这么一个,根本不值得他伤春秋!
就当偿还借窝下蛋的因果了。
用力推推门,门纹丝不动。
六子抽出一把砍柴刀,伸进门缝里一挑,门开了!
床上正在纠缠的两人,此刻吓一跳,贾东旭直接“尿”了!
两人正要大喊,却被六子拿刀喝止。
“谁敢叫喊,我就砍了谁!”
李二丫惊恐的缩在床角:“张彪子,你…你怎么出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张彪子”冷笑:“贱人!你还敢提这一茬!我都被你害惨了,你竟然敢勾结小白脸算计我?让我猜猜,不会是床上这位吧?”
说着,“张彪子”就把刀放在贾东旭心口上,用那身皮肤特有的沙哑声音,阴沉沉的说道。
“你说,我要是把这里剖开,不知道里面的玩意儿是红的还是黑的?”
贾东旭都吓尿了:“大哥大哥,误会误会!我是今天才认识她,不信你问问她。”
“哟,可以啊,才认识就上床了?你们说我要是举报的话,你们会怎么样?”
“张彪子”玩味的把两人的衣服挑走。
“别!别,大哥,我有工作,还有媳妇儿,你可千万不能举报啊!”
贾东旭被吓的智商归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如果换成别人,早就二话不说去举报了!
但这位不是别人,他是个老六!他怎么可能仅仅举报了事?
他不但要举报,还想要更多东西!
反过来说说,就算贾东旭满足了他的要求,这事儿还不算完!
“哟,还有工作,还有媳妇儿,啧啧!”
“张彪子”慢条斯理的从贾东旭衣服兜里掏出工作证、工资、粮票、工业票等。
然后简单看看,就把这些东西装进口袋。
得!贾东旭刚发的钱票,除了今天买了点菜,其他的全部被“张彪子”搜刮走了!
这个月往后的日子,贾家恐怕又是在愁云惨淡中度过!
“原来叫贾东旭啊?轧钢厂?果然是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