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场双龙会,让陆文龙和黑蛮龙成为了结义兄弟。
二人欢喜回营,来到岳云帐中。
岳云大喜,已准备好了酒菜,刚刚落座,却听到帐外有人说话,三人回头看去,来得不是别人,正是严成方。
说起严成方,也是一员猛将,曾只身一人约战岳云。两个人大战了八十余合不分胜负,最后岳云使记,以回马流星锤击败严成方,二人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
照此看来,黑蛮龙和严成方的本事相当,与岳云都是骁勇的锤将。
严成方故意提起禁酒令,岳云笑道:“你若舍得这一遭,便自去禀告元帅好了。”岳云和严成方说话自然不拒礼。
父亲严奇临终前,将儿子严成方托付给岳飞,自此岳飞对待严成方如同子侄一般,而岳云与严成方更是情同手足。
陆文龙和黑蛮龙见严成方来了,正要起来见礼,严成方上前按下两人的肩膀,说道:“自家弟兄,不必多礼。”
岳云也道:“是啊是啊。”又吩咐小校拿来一副碗筷。
严成方也不客气,自己斟了一碗酒,一饮而尽。放下空碗说道:“元帅的禁酒令可是馋杀了我。”
岳云道:“哈哈,今日若不是李大王和蛮龙兄弟来,说什么我也不敢私自饮酒啊!”
严成方说道:“今日虽说是宴请苗王,可也只能在中军大帐中吃些水酒,你们却躲在这里私自饮酒,胆子可是不小。”
岳云道:“天知地知,你我兄弟四人守口如瓶,应当能瞒得过元帅。”
“哈哈哈哈!”陆文龙三人听了大笑。
岳飞治军严明,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从不姑息。
严成方又道:“大哥好生偏心,只叫了文龙和蛮龙,却不叫我,若不是被我撞见,今日岂不是错过这顿?”
岳云道:“你每日必来我帐中打卯,还用得着叫你?”
四个人坐定,边吃酒,边聊天。都是少年英杰,有着共同的话题,几个人聊的兴起,陆文龙也没有先前的拘束。
其间,严成方对黑蛮龙道:“小苗王本事了得,居然与我大哥斗了个平分秋色。”
黑蛮龙道:“说来惭愧,是岳大哥有意结交,处处让着俺,俺才侥幸战平。”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陆文龙,接着道:“方才俺与文龙切磋技艺,输的那叫一个惨啊!”
岳云和严成方闻言大笑。
岳云道:“文龙乃天之神将,非我等凡人能敌啊!”
陆文龙道:“兄长过奖了,只是蛮龙兄激战了一日,气力不济,才稍有差池。”
“哈哈,来,你我兄弟共饮此杯!”一句兄长叫得岳云心里很舒服,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陆文龙的距离拉近了。
酒过三巡,岳云对陆文龙道:“贤弟,为兄有几句肺腑之言,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想说与贤弟,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文龙道:“兄长但说无妨。”
严成方和黑蛮龙也放下碗筷,仔细倾听。
岳云问道:“贤弟是否还在为愚兄杀了金弹子而耿耿于怀?”
陆文龙一怔,没有回答,但这已经就是他给出的答案了。
岳云又道:“为兄记得当日在阵前,你说我根本不是金弹子的敌手,还质问我如何胜的他!”
陆文龙依然没有作声。
“唉……”岳云叹了口气:“其实贤弟说的没错,金弹子双锤无敌,为兄的确不是他的敌手!”
听岳云这么一说,陆文龙不解的看向他,似乎在等着岳云说下去,严成方和黑蛮龙也是一样。
岳云放下酒杯,接着说道:“当年在牛头山,金弹子连胜我十几员大将,我岳家军中无人能敌,父帅只得高挂免战牌。正逢我送义兄韩彦直从金门镇归来,一时气盛,便打碎了免战牌,犯了军法。父帅一向严于治军,岂能容我撒野,当即下令问斩,幸得诸位叔父求情,牛皋叔父更是以性命担保。父帅遂令我出战金弹子,将功折罪,我便下了牛头山,约战金弹子。金弹子是自我从军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手,我与他大战了八九十回合,逐渐招架不住,落了下风。紧急关头,牛皋叔父喊道:‘我侄儿莫要放走了他!’那金弹子大概以为是金兀术在喊他,一时分了神,才被我趁机一锤打下马来,要不是牛皋叔父的那一声喊,只怕当日死的就是我了,如今偶尔想起那场激战,也会感叹那金弹子果真是世上少有的虎将啊!”
陆文龙、严成方、黑蛮龙听的仔细,尤其是陆文龙,他没有想到岳云会和自己说这些,身为主将,能够做到这点,足见岳云乃是心胸坦荡、光明磊落之人,此时陆文龙对他的芥蒂已荡然无存。
“岳大哥……”陆文龙说道:“实不相瞒,小弟与金弹子自幼相交,同门学艺,手足情深,当日在大都之时,得知他死于你手,小弟曾立誓报仇,后来到了朱仙镇,更是对岳大哥及众兄弟痛下杀手,现在想来惭愧至极啊!”
从少将军,到兄长,再到岳大哥,陆文龙对岳云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岳云道:“诶!文龙为兄报仇,何错之有?况且那时贤弟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文龙不必自责。”
“当日小弟不辨是非,在阵前伤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