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迷蚩将计策悄悄说与兀术,兀术不禁感叹计谋之毒辣。
哈密蚩一笑:“还请主公早做定夺。”
兀术思索片刻:“也罢,就按军师之计。”
哈密蚩施了一礼,走出了兀术的大帐。
再说曹荣此时在自己的帐中正是坐立不安,想到儿子曹宁归宋他是又气又恨,他怕从此失去兀术对他的信任,更怕自己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正这时候,却听到哈迷蚩在帐外咳嗽一声。
曹荣连忙出帐迎接:“曹荣见过军师。”
哈密蚩一笑:“赵王何必如此客气?”
曹荣说道:“军师面前怎敢以赵王自居,曹荣的性命前程全在军师,求军师救我。”
哈密蚩把手一背:“哈哈,赵王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值得赵王如此相待?其实赵王的前途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看赵王怎么做了。”
曹荣顿时明白了哈密蚩的意思:“军师放心,曹荣这就去把逆子擒回来,还请军师在王爷面前多替曹荣美言几句。”
“诶,赵王误会了,方才主公是在气头上,才那样说,实则主公一直器重赵王,又怎舍得杀你啊?来人……”说着,哈密蚩一摆手。
一名小校端上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
哈密蚩一边斟酒一边说道:“主公知道方才的话有些重了,特命在下送来佳酿,为赵王压惊。少将军本就是主公爱将,又是我家殿下的义兄,想必定是受了蛊惑,才会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只要赵王出战带回少将军同保大金,此事主公定会既往不咎,在下祝赵王出战告捷,能劝得少将军迷途知返,来,请满饮此杯。”
曹荣甚是感动,双手接过酒杯:“谢王爷和军师的信任,曹荣这就去把那个不争气的逆子抓回来,听从王爷和军师发落,以报王爷和军师的再造之恩。”说完一饮而尽,提刀上马,领兵直奔宋营。
早有小校报知岳飞,岳飞听说是曹荣讨战,而且只叫曹宁,不觉为难。单从个人角度来说,岳飞痛恨曹荣这样卖国求荣的卑劣小人,但若让他人出战,伤了曹荣,于曹宁不好,可又不好派曹宁出战,毕竟曹荣是曹宁的父亲,这父子二人,却要刀枪相向,有些不近人情,曹宁该是多么为难啊!
因此岳飞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这时,下面有人说话:“元帅,莫将愿往!”
岳飞及众将看去,正是曹宁。
岳飞点了点头:“曹将军愿意出马,固然最好,只是……”
“元帅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曹宁道。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曹将军真是深明大义,好,本帅就准你出战,不过一定要小心行事。”
“得令!”说完,曹宁领命出战,提枪上马,直奔阵前。
放眼看去,果然是父亲。
曹荣看见儿子已经改换了衣装,不禁大怒,骂道:“逆子,见了老子还不下马见礼?你可知道,老子险些被你害死!”
曹宁道:“爹爹,我如今已是宋将了,并非孩儿无礼,我劝爹爹还是早日改邪归正,复保宋室,免得辱了祖宗,毁了子孙,请爹爹三思!”
曹荣听了大怒,骂道:“你这逆子,背了父母,弃主求荣,难道双亲皆不顾息?我这就绑你回去,听候王爷发落。”
曹宁此刻摇了摇头,道:“背主求荣?我一直不知道,你身为大宋节度使,却卖主降虏,如今还跟我讲什么忠义?爹爹为何不学陆登、张叔夜、李若水、岳飞、韩世忠保家卫国?偏你献了黄河,投顺金邦?眼见二圣坐井观天,你又于心何忍?”
曹荣被说得恼羞成怒,大刀一挥:“逆子,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曹宁知道不可能说服父亲,便道:“爹爹若不依,请自回去,不必多言!”
曹荣大怒,骂道:“小畜生!你竟如此说话,今日我就结果了你!”说着抡大刀砍向曹宁。
曹宁忙一拨马,闪到一边,这曹荣见一刀砍空,又一连砍了十几刀,而且刀刀直奔要害。曹宁没有还手,只是躲闪招架。
起初曹宁出战时,本想劝说父亲归宋,怎奈曹荣铁石心肠,非但执迷不悟,还要将曹宁带回去问罪,被曹宁怒斥了一顿之后,更是气急败坏,一心要杀曹宁。他此刻的想法很简单,即便带不回曹宁的人,也要带回曹宁的人头,以此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前途。
曹宁见父亲对自己一刀接一刀,狠下杀手,顿时心灰意冷。见曹荣又一刀砍来,他手腕一抖,长枪直奔曹荣而来。
曹宁的本意是想用枪挑飞曹荣的大刀,好让他停手,不料曹荣的刀举起来并没有砍下来,只见他双眼猛地一翻,似乎失去了意识,身体瞬间僵硬前倾。
此时曹宁的枪来不及收回,只听“噗”的一声,枪尖刺进了曹荣的身体。曹宁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曹荣摔下马来,气绝身亡。
原来那哈迷蚩在给曹荣喝的酒中下了毒,曹荣在阵前连续挥刀之时,却不想毒性发作,一时间失去了知觉,而此刻曹宁的枪却鬼使神差的刺死了曹荣。
其实曹荣不是被刺死的,而是被毒杀的,而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曹宁,而是哈迷蚩,只是这样的狠心恶毒的算计,谁又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