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回到王府,与张氏、琼芳、芯草见了面,更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回家的感觉真好,这一夜着实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陆文龙用过早饭,准备出门。
虽然还没有娶李香童过门,但这是迟早的事,陆文龙身为西夏驸马,照例是应该到玉熏别院去见李香童的。
不料陆文龙刚刚走到府门口,却看到了琼芳骑着马在那候着他呢。
“就猜到你不会带我同去,在这等你多时了!”琼芳有些气恼,更多的则是得意。
陆文龙苦笑着摇了摇头:“芳儿,你的小心思岂能瞒的了我?你嘴上说去赔罪道歉,只怕见了人家,就不是你了,到时候你二人像在榆兰城那次闹将起来,又该如何收场啊?再说皇兄罚你禁足,你若随我出行,岂不是罪犯欺君?”
琼芳说道:“龙哥哥是担心我,还是关心人家啊?放心,我不会与她一般见识,至于皇兄那里,我想他日理万机,该是没有时间管我这芝麻小事。”
陆文龙道:“且不说谁与谁一般见识,但是上次那一遭,她心里必有怨气,你二人还是别见面为好。”
琼芳一撇嘴:“我还没怎么样,她却还有怨气?”
陆文龙一听,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在府中候着,我去看一眼便回。”
琼芳哪里肯依,把马靠过来,小手扯着陆文龙的衣襟,边摇边说道:“龙哥哥,好哥哥,芳儿真心去赔罪的,龙哥哥就让我去吧!”说话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陆文龙一个劲的眨。
陆文龙被她弄得无从招架,只得认输,无奈说道:“你若去也罢,但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琼芳顿时来了精神。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许和人家争执。”陆文龙正色说道。
琼芳一脸无辜,“芳儿怎会如此不晓事理,无端与她争执呢?”
陆文龙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只望你能够有所收敛,若再像在榆兰城那样,我可是没有颜面见人了。”
“龙哥哥该不是有心护着那个西夏公主吧?”琼芳讪讪问道。
陆文龙没有理她。
琼芳眼珠一转:“好好好,龙哥哥,我依你便是,我的龙哥哥何时变得如此婆妈,我们快走吧!”
就这样,陆文龙带着琼芳一同前往玉熏别院。
到了院门,李香童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见陆文龙来了,正高兴之余,却看到文龙身后的琼芳,顿时眉头一皱。
李香童见二人下了马,故意说道:“不知琼芳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郡主大人恕罪。”
李香童的话说得体面,却明显带着刺。
“姐姐言重了,妹妹这次来是向姐姐赔罪的,先前的不愉快还望姐姐切莫放在心上。”琼芳说道。
李香童没有想到琼芳会来这么一出,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不过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丫头古灵精怪,鬼主意不比自己少,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想到这,李香童一笑:“妹妹乃是性情之人,那日的事也是事出有因,一场误会,妹妹何罪之有?姐姐初来乍到,对大金国礼节知之甚少,还望妹妹多多指教。”
“姐姐说笑了,听闻姐姐乃是西夏国第一奇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会,诗词歌赋无有不精,又知书达理,温良贤德,试问如我这番邦女子有何本事对姐姐指手画脚?”琼芳故意说道。
琼芳这头两句话,陆文龙听着倒也顺耳,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还算不失礼。可再往后听可就别扭了,这丫头话里话外显然带着火药味,陆文龙瞪了一眼琼芳,示意她别再说了,可琼芳把头一转,权当没看见。
陆文龙心中暗气自己不该相信这丫头的鬼话,可碍于场合,又不好发作。
李香童自然听出这话不受听,心说:我就知道你是来者不善,榆兰城你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只见李香童微微一笑:“我哪有妹妹说的那么好,在我大夏国,像我这样的女子何止千万?妹妹倒是声名远播,我随驸马还朝,还没到黄龙府,就听说昌平王有个义女,弓马娴熟,力举千斤,动起手来,百十个粗莽汉子都不是对手,那日在榆兰城有幸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这回傻子都听得出这句是好话坏话了。
陆文龙这边正后悔不该带琼芳来,谁料李香童也来了个针尖对麦芒,心想这下可好,两个人谁都不让谁,一会儿要是发起飙来可怎么得了?
“姐姐过奖了……”琼芳白了李香童一眼接着说道:“妹妹我的武功只是些皮毛罢了,不过对付些三脚猫来还是绰绰有余。姐姐有所不知,其实我大金女子个个都是好身手,否则大金的男子汉怎会如此喜欢?龙哥哥你说是也不是?”
被琼芳猛地一问,陆文龙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茬,他无奈的挠了挠头,冲琼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可别再说了。
琼芳还是老办法,把头一转,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