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哼一声,“她就是个倒贴的,去提醒将军,别让林氏将府里的东西贴出去。”
周锦元扶额,如果林芳真能倒贴就好了。
他被府里的乌烟瘴气搅的头疼,便出了府散心去。
第二日晌午,周锦元回到将军府,直接找到老夫人,“母亲,身体可好些了?”
老夫人揉着额头道:“唉!如往常一样,不能冲喜,怕是好不了了。”
说完将眼睛闭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周锦元面色一喜,“母亲,儿子愿给母亲冲喜。”
老夫人似是油锅滴进水滴,猛地坐直身体,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锦元,“儿啊,你真的愿意休了那贱妇?我就知道我儿最心疼我”。
周锦元微微蹙眉,“母亲,我不是和你分析过利弊吗,林氏现在不能休。”
他顿了顿又道:“儿再娶一房进门,府里办了喜事,也算是给母亲冲喜”。
他昨夜去了碧玉楼,那花魁娘子温柔体贴,知他心中所想。
他一夜尽欢。
那花里俏心悦于他,希望他能为她赎身,日后也好日夜相守。
他也不想花里俏再服侍其他男人,于是便答应了。
老夫人一听,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是哪家的千金?可愿为妾?”
“自是愿意,婚姻大事,儿自是要请示母亲。”他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老夫人眼睛。
老夫人只当他是害羞了,她嗔怪道:“多大个人了,还害羞,我没意见,你快些张罗吧,别拖的太久。”
她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闺阁小姐愿意入将军府为妾,可见她儿绝非池中物。
周锦元闻言,快步去找林芳,让林芳给他开库房取银子。
此事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什么?你要给老夫人冲喜?”林芳有些惊讶,他果真孝顺至此?
周锦元面色有些讪讪的,“那是自然,只要母亲可以痊愈,我愿赴汤蹈火。”
林芳撇撇嘴,“可五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府里的现银不多了。”
周锦元眉头紧蹙,“你就算再不高兴,也不应该在冲喜的事情上拈酸吃醋,银子没了再赚就是。”
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五千两吗,还不都是他赚来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林芳冷笑,她才懒得管呢。
他爱娶谁娶谁,娶十个八个才好呢,累死你个龟孙儿。
林芳给他开了库房。
他命人抬了几箱银子,又取了些银票,急匆匆出了门。
林芳找来宁三儿,“你去买些红绸,府里今日办喜事,将军纳妾,要好好装扮”。
宁三儿瞪着耗子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怎么?你聋了?”,林芳怒喝一声。
耗子眼睛往哪看呢,再看你能看到啥?那么一丢丢的眼睛,找着都费劲。
宁三儿赶忙收回视线,他是觉得林芳真是大度,不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还要替妾室操办。
既然主子吩咐,那他照做就是,“夫人息怒,我只是觉得夫人如此大度,钦佩夫人的度量。”
林芳不想听他拍马屁,之前还对她颐指气使,现在她掌家了,就开始吹捧。
林芳挥挥手,“快些去吧”。
林芳在想,能让周锦元如此着急娶进门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间绝色?
“将军,果然男人大丈夫,一诺千金,奴家果真没有看错人”,花里俏搂着周锦元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将自己的粉面贴在周锦元的面颊。
周锦元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在花里俏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你再此等我,我现在就去为你赎身”。
花里俏感动的泪眼汪汪,她以后就是将军府的人了,再没有人敢轻视她。
碧玉楼的老鸨见到一箱白花花的银子,笑得移不开眼,“周将军果然大气,日后还望周将军多多光顾”。
说着将花里俏的卖身契交给周锦元。
周锦元上二楼去接花里俏,见她还在收拾衣物,他一把抢过来扔在一边,“这些都不必要了,到了府里给你做几身新衣。”
花里俏回眸看了看她曾生活过的地方,跟随周锦元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一派喜气,大红的喜字贴在府门。
周锦元微微蹙眉,他是纳妾,怎么还贴上喜字了。
花里俏却湿了眼眶,她只是个妾室,没想到夫人竟如此大度。
想必夫人是个心善之人。
宁三儿看到周锦元面色不佳,连忙上前解释,“将军,夫人说既然是冲喜,就要有冲喜的样子,也不能委屈了新姨娘”。
周锦元闻言,面色缓和了不少,他微微点头,“嗯,她有心了。”
想了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