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张汉东为大姐地事而来,本想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可前面跟县里打了招呼后,就由不得他了。
他在鸡唐县的这几天,宾馆像是开庙会一样,每天人流都络绎不绝,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几年,有深厚的群众基础。
想当初他离开这里的时候,这边的老百姓可是想把他留下来的。
直到第三天,张汉东才重新上了金山寺,县里的演出结束了,山上的游客降了八成,这才有真正游山玩水的感觉。
承包寺庙的南方人林木根也厚着脸皮陪在身边,张汉东说:“林老板发大财了吧?”当初虽说他投机的意思,把未来卖掉换取发展资金,才彻底扭转县财政状况,是双赢的买卖。
林木根其实是空手套白狼,他拿得是银行无息借款,也不吃亏。
林木根今天其实是有目的而来,闻言赔笑说:“托您的福,张先生我听说少林寺也是您承包的,我可是专门去看过,那可是全国著名的大庙,不过我觉得您的那些手下都不专业,不如像这里一样,转包给我吧?”
张汉东扭头看了他一眼说:“然后看着你把少林寺商业化,走一步要三回钱?把好好的少林寺给毁了?还是算了,少林寺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我不希望他成为你这样的人弄成赚钱的工具。”
林木根赔笑说:“我可以按照您的思路做,绝对不会像这里一样操作,当时资金困难,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
张汉东呵呵干笑两声不再搭理他,刘文师呵斥他说:“到底赚多少才算够,县里经常收到投诉说你们胡乱收费,下次再犯你看我怎么治你,做生意图的是长久,不是一棒子把人打死。”
林木根叫屈说:“老县长,您可冤枉我了,那些人都是临时工,他们没有组织观念,很难管的。”
多么熟悉的伎俩,张汉东懒得去管,刘文师嫉恶如仇,这个姓林的背后有人,两人以后还要继续斗法。
本以为老和尚病了身体会越来越差,谁知道见面后他居然神采奕奕,穿着崭新的僧袍,走路虽然一瘸一拐,可是很利索。
张汉东惊讶地问:“大师,你这是?”
普善说:“我本来就没事,休息了两天基本好了,张县长,你让大家都到外面去,你和张姑娘跟我来。”
今天是私事,张汉东不让耿伦他们陪同,但是刘文师像狗皮膏药一样,说什么都要陪着,他就要退休了,手上的工作在移交,所以比较轻松。
不过他还是被普善和尚给撵出来了。
普善在前面走,张汉东和彩凤走在后面,刘军和保镖也要跟着,普善笑吟吟回头问说:“你们不方便,就也留在这里吧。”
彩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好奇地问说:“这个和尚怎么神秘兮兮的,他带咱们去哪里?”
“咱们跟着走就行了,和尚是要帮助咱们的。”
走了几分钟,穿过一道篱笆门,便来到了寺庙外面,普善和尚的瘸腿在山路上走的很快,一直来到一片石碑处才停下来。
老和尚指着前方乱糟糟的碑林说:“这里才是金山寺历代僧侣的埋骨之地,这座庙从唐朝时修建,中间经历了无数次朝代更迭,直到前些年才被彻底捣毁,金山寺是毁在我手上的。”
张汉东说道:“大和尚,这是特殊时代造就的结果,你不用自责。”
普善扭头说道:“我没自责,一切都有定数,不破不立,金山寺被摧毁,但是张县长你在敏感时期,毅然决定重建,规模完全超过历朝历代辉煌时期,我对得起的这座寺庙。”
“和尚,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为金山寺付出一生时间,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控制的。”
和尚笑道:“外人都传张县长手段凶狠,其实你很清楚,想做好事必须有狠厉的原则,这点很多人知道,但是能做到的不多。”
“为什么要说这些?”和尚心性平和,忽然说起这个有些奇怪。
老和尚没搭话,却径直往下说道:“你做的很好,把别人换做你,一定没你做的好,但是很多事不是人力能够挽回的,就比如你哥的命。”
他忽然说到这个,张汉东不觉一愣,湖人说到大黑的死,这话什么意思?
“人这一辈子,命是天定的,除非有巨大的变故或者遇到跟自己关联很深的人,这一点你只怕比我知道的更多。”
这和尚云里雾里的说话,张汉东听得似是而非,但又听他每句话似乎都有所指,也就不做声了,静静听他说话。
“你在担心你姐,担心她步你那个梦的后尘,我跟你说,这一点你不用害怕,你姐不是你大哥,你哥承担不住你的因果,但是你姐可以,她不会走那个梦的老路,因为你有你,你所做的,功劳太大了,老天爷已经无法奖励你,就把奖励分开到你家人身上,你姐跟你最近,所以她得到最多,她将来一定更加富贵逼人。”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和尚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