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听了一会,好像真有满仓激动的说话,隐隐约约有人在哭有人在骂。
“出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黑也默默穿上衣裳,兄弟俩一起走出屋子,村里很多人也朝争吵的方向走去,果然是满仓家。
满仓妈挥舞着树枝,劈头盖脸朝地上捂着脸哭的新娘猛抽,新娘子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满仓妈边抽边骂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家容不得你这种不贞节的贱人”
满仓蹲在地上捂着脸,既不敢劝老娘,也不去管大哭的媳妇。
张学文气愤地迎上来说:“汉东,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叔,今天是满仓大喜的日子,有什么话不能关上门自家人说,这不是让外人看咱们的笑话?”
张学文看着暴怒的老婆,也没劝阻,只是满脸的晦气。
满仓妈说:“汉东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你给我评评理,这个女人,她不是雏女”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这话题太敏感了,贞节在这个年代,比女人的命还重要。
“这婶子,会不会弄错了?”
满仓尴尬得看了看他娘,又看了看张汉东,长叹一声蹲在地上。
新娘说是十八,实际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无助的流眼泪。
满仓妈语出惊人说:“我自己检查的,还能冤枉她?”
封建社会对女性有很多说不出口的黑暗手段,想来,满仓妈对新媳妇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