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宝贝徒弟都拿出了自己的心意,他这位当师尊的人,自然也得表示一二才行。
李秀年打开空间法器,小树林里当即堆积出了一座小书山,这一座小书山要比谢一鸣的小书山稍微大一点点。
“开设学院,需要的是籍是我早年间收集起来的,属于我个人珍藏,和白鹿书院并无关系,不过有一部分书籍应该在白鹿书院和那座未来的南岭书院都会流通的。”
“我也是寒门出身,并无显赫背景,我能理解你想做的事情。”
宇文君有些意外,从进入青梅林的第一天起,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和李秀年打这样的交道。
教人道德文章的书籍随处可见,可开启民智教人真学问的书籍,近乎被全部垄断。
“谢谢。”宇文君道。
李秀年含蓄笑道:“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这也是我应做之事,只可惜多数风险都落在了你的肩膀上。”
宇文君大袖一挥,青光一闪,便将这些书籍归纳至空间法器里。
忽然问道:“师姐将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我,那她接下来怎么办,我想拒绝,可我没有办法拒绝。”
李秀年柔然一笑道:“这都是小事了,我会看着办的,虽给不了她黄金万两,但也绝不至于让她在游历的路上缺银子花。”
“要是男儿就好了,可女孩子吃不得苦。”
宇文君畅然一笑,对李秀年双手作揖微鞠一躬,李秀年亦是正经的回了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返回庭院后,又有人来了。
宇文君应该是唐庸近两年来接触最多的年轻人,没有之一。
他没有进入正堂,一直都在院子里等着。
以前顾雍在这里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来到这个院落,如今顾雍不在了,似乎每一个人都有勇气来到这里。
宇文君觉得这样也还不错,起码慢慢的有了人气。
只可惜,没有黑狮子的四方庭院,还是让宇文君多多少少觉得不习惯。
唐庸微微行礼道:“又见公子了,殿下有请。”
宇文君好奇问道:“王爷府中是否准备好了膳食?”
唐庸慈爱笑道:“那是自然。”
宇文君瞥了一眼武宓,淡然一笑道:“今日不错,有人送钱,有人送书,还有人请吃饭。”
武宓灿然一笑,还真是这样。
唐庸顿觉云里雾里,却也没有多问,一直都在赔笑。
平王府,中庭。
柏小卫的剑就放在茶桌上,平王也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柄剑,对于副丞相这种唐突的行为,平王没有放在心上。
起初这位副丞相大人朝夕之间获得了大显势,可这才多长时间,副丞相就声名不显了,乃至于部分读书人觉得当朝副丞相有名无实,还不如之前的端木直呢,肯定是人皇陛下平衡权力的一颗棋子。
可平王不是那些读书人啊,他深知这位副丞相大人早晚都会顶替秋清丞相的,这位剑客丞相,岂止是简在帝心那么简单。
针对于北方官场的六疏十九策着实惊艳了几位大佬,单论才情而言,平王觉得自愧不如。
平王说道:“我有一事较为好奇,可能许多人都很好奇这件事,我若是问了,大人可不要觉得心里不舒服。”
柏小卫抿了一口茶,这是平王特意为柏小卫准备的红茶——江山红。
朴素应道:“殿下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
平王顿了顿,开口道:“大人若是和南方的谢一鸣捉对厮杀一场,有几分把握?”
这是很多人都想问清楚的事,人皇也想问问,但人皇自然不会亲自开口询问的,顶多就是心里较为好奇罢了。
柏小卫见怪不怪道:“我不知道。”
平王笑了笑,又给柏小卫添了一杯茶,这个回答也没毛病。
但他不知柏小卫不是在敷衍他,而是柏小卫真的不知道,他都没见过谢一鸣,又如何回答这么深奥的问题呢?
谈笑间,唐庸带着宇文君与武宓来了。
平王起身招呼道:“公子回来了,入座吧。”
柏小卫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而是给宇文君和武宓各自倒了一杯江山红。
宇文君与武宓一同入座,红茶香味浓烈,韵味霸道。
柏小卫并无铺垫寒暄,很平淡的说道:“你在南方杀了很多人,虽有人王令在手,但此事不会善终,仓梧州的王家也并非善茬。”
“据我所知,南方官场出现了一些变动,虽然不是针对你的,但针对的是陛下。”
“大致不影响任何事,都是些绵里藏针的事情。”
“不用我细说,你也该明白了。”
宇文君喝了一口江山红,味道的确浓烈,说道:“通过垄断官场资源,在陛下无可用之人,若是罢免,官场又会青黄不接?”
“以此为要挟,让我向这个世界低头?”
柏小卫索然无味道:“路数的确是这么个路数,但具体细节目前还不曾掌握,但应该不仅仅是这样,官家做事,一向软硬兼施,目前不知硬招是什么。”
宇文君继续喝茶,若事事顺心如意,那就没意思了。
柏小卫忽然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