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此时穿着一身破损的白袍,颇为狼狈地走到大周帝都的门口,边走还边咒骂着:
“派了这么多人来追杀我,我白马都没了。”夏澈幽幽一叹,他还想来一个帅气的进场呢。
他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都城,整理了一下衣服,至少不能显得太过于落魄了。他毕竟有着剑中公子的美称呢。如此行事,有伤格调。
夏澈有些担忧地看向岚天宗的方向,顾梦璃暂无性命之忧。但阿婆……
其眉间尽是忧愁。他布下这等阳谋,全然是为了救阿婆和梦璃,顺带着调查一下岚天宗背后的神魔之事。
他若强闯岚天宗,半步阴阳的大能估计一巴掌就把自己拍得灰飞烟灭了。
必须得把这池子里面的水搅浑了,他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这群疯子不知道会不会对阿婆不利。他必须要快,他们越忌惮自己,阿婆便越安全。
说罢他便朝着城内走去,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夏澈不由得微微一愣。
“???”
不是叫皇帝把动静弄得大一点吗?
难道大周皇帝还记恨着自己?要弄自己?
不至于吧。
大周都快亡国了。
夏澈有些牙疼,他默默地退回城口,随时准备逃跑。他走向护城的士兵,问道:
“兄弟,这帝都内是什么情况?”
这士兵目不斜视,笔挺挺地站着,完全不搭理夏澈。
夏澈咬了咬牙,掏出几两碎银递了过去。
士兵立马眉笑颜开,说道:“皇帝迎贵宾,肃清城内,百姓闭户,以示尊敬。我和你说……”
说到这,士兵又不开口了,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夏澈,小手搓了搓。
夏澈磨牙,你大爷的!他极不情愿地又掏出几两碎银,递了过去。
士兵的嘴巴几乎咧歪了,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据说当时所有的皇室成员都到场了!这仗势,可是从未见过!现在众人可都在纷纷猜测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夏澈有些郁闷,合着自己就是多余的呗。
你大爷的!
“那你可知道这公子是何方神圣?”夏澈也是很识趣地递过去些许碎银,心里早就骂开了花。
这士兵比他还不要脸!
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千里迢迢来救你大周,你在这敲诈我银子。
夏澈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士兵神经兮兮的说道:“那位公子来时,一袭白衣,绝代风华,真的是宛若谪仙啊!我大老远的好像听到皇帝喊他什么夏公子。”
夏澈:“???”
坏了,被截胡了!
这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出场方式吗?
这皇帝也是个人才,人都能认错。
士兵嘴都笑歪了,能碰上这么个冤大头可是难得啊,今天都可以去喝点花酒了。
夏澈闷闷地想着,有些无奈的走到一个小酒馆内喝起了闷酒。
这都叫什么事啊。
算了,反正也不影响计划正常进行。
一念至此,夏澈倒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公子好雅兴。”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被人推了过来,他招呼着小二在这桌子上倒了几坛好酒。
夏澈眯着眼看了下给青年推车的老者,又看了眼青年,淡淡的饮了口酒,说道:“不知阁下是几皇子?”
李瑾瑜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一杯酒,说道:“大皇子,李瑾瑜。敬夏公子一杯。”
酒杯相碰,李瑾瑜又继续说道:“大周处境艰难,刺客不断,故派高手相护,还望公子见谅。”
“理解理解。不过先天境的高手做护卫,大周的底蕴比我了解的还要强大啊。”夏澈道。
“夏公子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李瑾瑜笑道。
夏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瑾瑜,并没有说话。
李瑾瑜说道:“公子,这等阳谋,为你所出?”
“自然。”
李瑾瑜感叹道:“公子真乃大才。当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大皇子过誉了。”夏澈抿了一口酒。
李瑾瑜笑眯眯地说道:“夏公子若有意向,待我登基之日,可与我共掌天下。”
“草民心不在此,还望殿下恕罪。”夏澈微微一礼。
“无碍。”
“敢问皇子殿下,不记恨草民?估计整个大周都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吧。”夏澈苦涩一笑,多是无奈。
“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为何怪你?世人观点,何须在乎?我倒是素来佩服夏公子的神勇,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足以。”李瑾瑜道。
夏澈抿了口酒,敬了李瑾瑜一杯,一切不在言语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