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不过是教训了教训儿媳妇,你们居然把我当成了罪妇!你们要将我软禁在家庙对不对?!我不去!我不去!”
林宏盛正色道:“我方才已经给你解释过原因了。你去家庙好好冷静一段时间。等你反省好了,总还有再回来的时候。你若是执迷不悔,依旧喜欢生事,那里就一直待在那里?”
程氏还在哭闹,林宏盛挥挥手,吩咐婆子们将程氏架到了马车上。然后,林宏盛命程氏的丫鬟收拾吃穿住用的东西,一并装上马车。
程氏被带走,林宏健本就觉得程氏可有可无,自然不会为了她顶撞自己的兄长。
这时,林云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问:“父亲,伯父,叔叔,你们要将母亲送到哪里?”
林宏盛向林云鸿言明了。
林云鸿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
林宏盛说:“你别不痛快!送你母亲去反省,原不单单是因为今日的事。”
林云鸿抬头,道:“伯父,我知道。我方才已经遣散了没有生育过的小妾。她们家里还有亲眷的,我就放她们回家去了。家里没有亲眷的那些,愿意离开就离开,愿意配人可以自行婚配,无处可去的,全都打发到庄子上住着了。”
林宏盛赞许地看向林云鸿:“你早就该这样做了。你看看你的后宅,比你的上峰们家里都热闹,他们面上不说,心里岂不轻看你?”
林云鸿面露惭愧之色。
林宏威踱到林云鸿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哄哄你媳妇。”
林云鸿点头应下。
林宏盛背着手,走出了二房的院子。
今日,他终于痛下决心,收拾了二房的烂摊子。林宏盛感觉神清气爽。
过了好几天,圆圆才从被惊吓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薛景睿知道后,很是生气,但程氏已经得到了惩治,他就作罢了。
过了大约两个月,从江南传来消息,宁王督战之下,东南地区抗倭取得了又一次胜利,共击毙俘获倭寇近万人。
皇上听说以后,龙心大悦。
这一日,林婉棠回府以后,迟疑了片刻,对薛景睿说:“我……可能要去南边一段时间。”
薛景睿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问:“去干什么?”
林婉棠抿了抿嘴唇,道:“京城的女医塾办得很好,太医院做了一次考校,学员们都进步很大。皇上有心在江南再开一个女医塾。左院正说,想让我去帮忙。”
薛景睿笑道:“在江南办也好。江南民风开放些,对姑娘们的束缚不多。女医塾应该能收不少学员。”
林婉棠走到薛景睿身边,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说:“我有些舍不得孩子。”
薛景睿抚摸着林婉棠的头发,说:“那就带孩子们一起去吧。”
林婉棠想了想,笑了起来:“那再好不过了。我不赶时间,孩子们跟着坐马车应该无碍。奶娘们一路跟着照顾,你也能放心。”
薛景睿刮了刮林婉棠的鼻子:“我当然放心了。因为……”
薛景睿促狭地看着林婉棠,不肯往下说了。
林婉棠已经猜到了,却有些不敢相信,迫不及待地问他:“因为什么?”
薛景睿笑道:“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去啊。”
林婉棠欢欣雀跃。
北境军将匈奴击败赶远了以后,薛景睿将帅印虎符都交给了皇上,利利索索地放了手,不再直接管理北境军的事务。
北境军对薛景睿很是不舍,他们还会自称是薛家军。薛景睿却不愿意居功自傲。
如今薛景睿在兵部总掌大梁的军务,手里却没有虎符,不能直接调兵。但薛景睿最近很忙,林婉棠原以为他不会有时间陪自己。
薛景睿说:“我陪你过去,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就四处游历一下。上次去君山,因为生病没有尽兴,这次,我好好弥补弥补你。”
林婉棠笑了起来,开始收拾行装。
几日后,他们就开始南下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去江南,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多了两个肉团子。
十来日以后,他们来到了杭州。
薛景睿带着林婉棠入住了一处园子。
林婉棠诧异地问:“这是谁家的园子?主人是谁?你提前告诉我,我好拜会。”
薛景睿轻描淡写道:“这是友人的园林。他不住在杭州,园子里并没有人需要拜会。”
进了园子,薛景睿带着林婉棠来到一处院落,安顿了下来。
用过餐以后,薛景睿对林婉棠说:“江南的园林风景很是别致,我们去逛逛,消一消食可好?”
林婉棠素来喜欢江南的婉约景致,自然很是乐意。
两人游览着园子。
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