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林婉棠低声说:“我实在不是为了心疼那些瓷器。暖暖妹妹没出阁,这样闹腾,我们自然都会为她遮掩。若是她出嫁以后也这样,婆婆、夫君岂会容她?我这也是为了磨一磨她的脾气。”
“便是我亲妹妹这般行事,我也不会纵着,定要这样教导她。暖暖妹妹年轻,未必能体会我的用心,但您就不一样了。您必然能体谅我的苦心。”
任氏心中暗叹,林婉棠处事当真滴水不漏,妥帖圆融!她惩治了任暖暖,却还要在她面前卖好,偏偏她还不能说林婉棠不对。
怪不得林婉棠年纪轻轻,就能把偌大的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派兴盛。
听闻林婉棠这次添置了不少祭田,还为族学修葺扩建了校舍,并请了出名的夫子来族学教授。她平时还怜贫惜弱,出手大方,如今族里提起林婉棠,无不交口称赞。
自家女儿真是比不上林婉棠!差得太远了!
见林婉棠满眼真诚地看着自己,任氏收起旁的心思,拉着林婉棠的手道:“原是我以往宠她过了些,她如今半点不怕我,我说话她全然不肯听。难为你肯教她、管她。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你?”
林婉棠笑道:“就知道您明白事理。”
林婉棠过问了任氏的身子,任氏说一切都好。林婉棠知道任氏不放心用她,只闲话了几句做做样子,便离开了。
这时,玲珑过来回禀,二房的一位夫人来访。按辈分,林婉棠该唤她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