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吊足了众人胃口以后,云如霜终于款款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尽管戴着面纱,但是,云如霜分花拂柳的窈窕身姿,已经让台下许多男宾客垂涎三尺了。
念春楼的老鸨在一旁说了许多溢美之词之后,云如霜在高台上跳起了长袖舞。
长袖舞起源于先秦,舞者大多长袖细腰。
此舞盛行于汉代,据说汉高祖的宠妃戚夫人擅长这种“翘袖折腰之舞”。
林婉棠头一次亲眼见有人跳长袖舞,心中也不由得对云如霜的舞技赞叹不已。
突然,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原来是云如霜借着舞蹈的动作,将遮脸的面纱去掉了。
简直惊若天人。
林婉棠暗叹,不愧是念春楼鼎力培养出来的头牌,面容身姿都无可挑剔。
林婉棠正看得陶醉,突然有人拍了拍林婉棠的肩膀,林婉棠惊了一跳,回头发现是薛景睿。
林婉棠松了一口气,薛景睿见林婉棠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站在林婉棠身后看了起来。
长袖舞跳完以后,云如霜粉面含春,娇喘吁吁。
老鸨满脸骄傲地高声宣布:“按说我们念春楼的头牌,万金开苞也有人愿意一亲芳泽。但是,今日,我们也做些风雅的事情,由云如霜自己挑选她的第一位恩客。”
“是啊!怎么办?”
老鸨挥舞着帕子,媚眼如丝地瞥了起哄的人一眼,笑道:“我们既然是要遂了云如霜的心意,怎么还会要银子呢?”
许多男宾客都有些心神荡漾,今日居然遇上了这样的好事。
侍女给云如霜送上了红绣球。
云如霜害羞地侧着身,媚态十足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带了女眷来的男人还把持得住。没有带女眷来的男客们,有些恨不得上台去抢绣球。
林婉棠偷眼看向薛景睿,薛景睿俯身在林婉棠耳畔说道:“我们离开吧。”
林婉棠莞尔一笑,悄悄跟纪夫人告辞,跟着薛景睿挤出了人群。
两人刚刚走了十来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喧哗,林婉棠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薛景睿突然抱着林婉棠往旁边闪躲。
红绣球落在薛景睿方才站立的地方,往前滚动了几下,滚进了一个树坑里。
原本懊恼的男宾客们显得很是欣喜,有人喊了起来:“红绣球落空了,这次不算!”
“对,再拋一次!”
……
老鸨只得让人再拿出一个绣球来。
薛景睿又带着林婉棠准备离开,柔嘉长公主笑着走了过来,娇嗔道:“怎么这么玩不起?提前离场多扫兴啊?给孤一些面子,看看云如霜姑娘会花落谁家呗。”
薛景睿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他思索了片刻,抬头笑道:“好啊,臣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薛景睿牵着林婉棠的手,重新走向人群。
林婉棠微微皱眉,薛景睿在宽大袖子的遮掩之下,轻轻捏了捏林婉棠的手,林婉棠的心安定下来,看向高台之上的佳人。
云如霜再次环顾了众人,眼波流转,令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会是被眷顾的那个人。
终于,红绣球从云如霜的手中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绣球不偏不倚地朝着薛景睿飞了过来。
眼看绣球就要砸到薛景睿的身上,薛景睿再次往一旁闪躲开,旁边的两个男人伸出手扑过来争抢绣球,两人争抢之时,居然将绣球打偏了。
绣球飞了出去,落在了湖水之中。
那两个男人争论起是谁抢到了绣球,台上的老鸨开口道:“这次既然有争议,且绣球已经落入湖水中,这次也不算数吧,只能辛苦我的好女儿再扔一次了。”
薛景睿拽着林婉棠,换了一个地方站立。
这一次,绣球还是朝着薛景睿飞了过来,薛景睿不慌不忙地拉着林婉棠转了一个圈,绣球落到地上,滚到了一旁。
这时候,在场的人,凡是不傻的,都看了出来。
原来云如霜有了中意的人。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台上,云如霜的俏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老鸨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了,她又给了云如霜一个绣球。
薛景睿便拉着林婉棠又换了一个地方。
薛景睿在林婉棠耳畔小声说道:“如果这次绣球还是朝我们的方向扔过来,你接住。”
林婉棠点头道:“好。”
果然不出所料,绣球又朝着两人站立的方向飞了过来,林婉棠伸手轻巧地接住了绣球。
场上一片哗然。
“女人接住的绣球,不算不算!”
“对啊,应该重新拋!”
“云姑娘,别这么死心眼儿嘛,人家公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