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道:“你也知道先前五皇子想欺负二妹妹的事,我也与五皇子有仇,所以……”
薛景睿扳住林婉棠的肩膀,让她正视着自己,然后说道:“你的仇,我会替你报,以后,娄星辰有事,让他来找我。”
林婉棠点头,撒娇道:“知道啦。我和娄星辰没有什么,我只是怜惜他身世凄惨而已。”
薛景睿这才松开林婉棠。
过了几日,余沐白求见皇上,神色凝重地启禀道:“皇上,臣夜观天象,发现心后星光耀异常,此非吉兆,恐怕会导致大难。”
皇上按了按眉心,头疼不已,五皇子又要导致什么灾祸?
余沐白接着说:“微臣仔细算过,这异常的天象可能会导致东南方出现大的灾难。”
皇上急忙问:“东南方?具体是什么位置?”
余沐白道:“大约在姑苏、淮扬、泰州、延陵一带。”
皇上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那里自古富庶,是鱼米之乡,若是那里出现大的灾难,只怕今年的税赋都难以如数收齐,必然导致国库空虚。
皇上正犯愁,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忙进来,跪地回道:“皇上,泰州知州翟朋兴送来加急奏折。”
皇上一听是泰州,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速速呈上来。”
小太监将加急奏折呈递上来,皇上打开一看,额头就冒出了汗。
余沐白躬着身子,也有些紧张。
半晌,皇上才无力说:“泰州知州在奏折里写道,泰州有些水井水位突然上涨,有的井水甚至溢了出来,还有的井居然出了热水,水发黄浑浊。鸡傍晚不肯进窝,猪从圈里偷跑了出来,这些都不是一户两户人家发生的事。”
余沐白显得很惊愕,惶恐地说道:“这些异常,怕是地动的前兆。”
皇上叹了口气:“莫非是朕失德,上天要降罪惩罚朕?”
余沐白忙说:“怎么能是圣上的过失呢?从天象上来看,是心前星异动,才会导致天降灾祸。”
这个说法,自然令皇上心里更好受一些,是五皇子无德无能,不是他这个九五之尊德行有亏。
于是,皇上命令:“来人啊,去五皇子府,让五皇子焚香沐浴,去宗庙跪着,求祖宗保佑我大梁江山稳固,国泰民安。非诏不得出。”
曹众心里着急,忙派人去知会五皇子,很是懊恼,他不会押错宝了吧?
皇上命余沐白退下,另外召集大臣商议此事,最终决定,这段时间,让百姓们尽量都待在户外,在泰州搭建许多帐篷,只要愿意的百姓,夜晚都可以入住大帐篷。
大臣们准备帐篷等物资,又准备赈灾粮食等。
皇上另外着工部派人,召集劳工,前去泰州,为泰州百姓免费加固房屋。
一时之间,朝臣们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日夜里,薛景睿搂着林婉棠,说道:“我想去一趟泰州。”
林婉棠看向薛景睿,薛景睿闷闷地说:“我总隐隐不安,觉得除了地动以外,泰州恐怕还要发生大事。”
林婉棠实在想把前世发生的事情告诉薛景睿,便说:“夫君能不能寻一张舆图?我们观察观察泰州。”
薛景睿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拿出舆图,好好研究起来。
林婉棠坐在薛景睿旁边的看了一会儿,说道:“若是朝廷赈灾不利,可能会激起民变。而且,你看,这里有一个乐陶山,盘踞着一窝山贼。难保他们不趁机作乱生事,煽动百姓。”
薛景睿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婉棠:“没想到你能很快抓住重点,你平时很关心政事吗?”
林婉棠心里一惊,她哪里是目光敏锐,她一下子就能指出来,是因为这些事前世发生过。
林婉棠笑道:“我爱读史书,又爱看舆图,猜也能猜出来一些关键。”
薛景睿骄傲道:“我的夫人当真厉害,你若为男子,也可以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
林婉棠撒娇:“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吧?”
薛景睿忍俊不禁:“知道了,知道了,宝儿,我们接着看舆图。”
林婉棠害羞地捶了捶薛景睿的胸口。
薛景睿一把握住了林婉棠的双手,道:“别闹,接着看舆图,你还看出了什么?跟夫君说说。”
林婉棠看了一会儿舆图,说了两处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又指着穿城而过的玉带河,说道:“夫君,你看,玉带河的上游有一个大湖,名为普泽湖,就在泰州城外不远。如果有心人在普泽湖动手脚,普泽湖水倾泻进玉带河,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淹了泰州城。”
薛景睿神色惊讶:“你竟然能看到这一点,比朝堂上那些人还要强上几分,我的妻子,真可谓女中诸葛。”
林婉棠却面色凝重,她想起前世,五皇子为了平叛的功劳,居然在把普泽湖的堤坝掘了口子,让湖水顺着玉带河淹了泰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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