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鲜红的地毯,所有的房间、走廊都是白金色的。
无一不彰显着这位格里芬子爵的荒淫无度,哪怕是中心城市的伯爵也不敢这么装饰自己的居所。
希拉里走到埃克托身后一米开外的地方,轻声道:“我准备好了,你开吧,我们真的应该赶紧离开这了。”
“嗯,一定能离开的。”埃克托安抚着显然还是惊魂未定的希拉里道。
深吸一口气。
埃克托伸出右手触碰第三扇石门。
虎口处的伤口才愈合没多久,不知它是否会因为这一次举动而再度裂开。
石门渐渐被移开。
有风吹来,带着新鲜的空气。
瘫坐在远处的理查德怪笑一声,爬起身朝埃克托慢慢走来。
希拉里前后来来回回的看,一咬牙闭上眼往前一套。
扑空了。
“这扇门看来没问题了。”埃克托惊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搀扶着虚弱的雇主先生走向她。
希拉里把皮带还给理查德,作色怒道:“你吓到我了。”
理查德一段一段的笑起来,想要说话。
可他脸上轻松的表情骤然变成一阵惊恐,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理查德眼底又一次泛起了泪光。
“又怎么啦!哭什么。”希拉里轻笑一声,道:“不就是被毒哑了吗,等你出去继承爵位还愁没有足够的资金请不到人为你治疗?”
听到这,理查德只得半哭半笑着点点头。
“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了,我们一路沿着第三扇门出去,什么也不要管了,时间紧迫,走!”
埃克托和希拉里一人一只手搀扶着雇主离开二层。
第七层。
快要打开通往第八层的门时。
“啊!”
三人脚下的走廊裂开一个大洞,深不见底。
埃克托只来得及抓到身旁的理查德,而希拉里则坠入那片幽暗之中,再无声息。
将理查德脚边属于希拉里的火把扔下去,不一会就在半空中熄灭了。
“希拉里!希拉里?”
虚弱的理查德幽幽出声:“不如我们先走吧,她比我们俩强的多在外面等她也行。”
埃克托泄气的朝地面来了一拳,叹道:“好吧,先离开这里。”
他们打开第三扇门。
“希拉里?”
希拉里在昏暗逼仄的甬道中行进着,没有火把,她也不具备火焰类法术,只能这样狼狈的摸着黑。
几分钟后。
掌心感知到一阵越发强烈的震动,耳边回响着巨大齿轮转动的划拉声。
腹下的地面裂开。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希拉里没想到还是同样的陷阱,径直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膝盖疼到根本站不起来。
抬眼。
迎面而来的微弱白光令久处黑暗中的她差点睁不开眼。
“嗽!”
是锐器抽动的声音。
面前规律分布的石砖缝间,短小的利刃像波浪一样涌来。
希拉里顾不上疼痛叉开四肢撑在狭窄的甬道上,终于躲过了两拨利刃。
体力耗尽的她瘫倒在地上。
身后显现两道人影,一高一矮。
是消失已久的兄妹绷带二人组,杰弗里和米莉亚。
一双大手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挂着的彩玻璃,不过三秒,杰弗里的大脑就被三发【闪电术】击穿了。
“继续。”身后的米莉亚用宛如竹节虫的枯瘦手臂轻松接住高大的杰弗里。
划开手心朝他烧焦的脑袋滴入几滴浑浊恶臭的焦黄尸液。
一切恢复如初。
吃痛的杰弗里难以压抑本性,张开大嘴就要咬向希拉里秀美的面庞。
“滚开,你个蠢货!”米莉亚拧断他的脖子。
米莉亚直接一把扯下了希拉里身上所有的彩玻璃:“原来只是个装饰品,搞得这么像害我白白等了这么久。”
她抚摸着希拉里因暴力撕扯衣物而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陶醉道:“啊,多么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年轻肉体!”
米莉亚一圈一圈的解下绷带。
还粘黏着许多尸液的绷带慢慢遮蔽了希拉里绝望的眼睛。
她的嘴被枯瘦的手臂无情撕裂,一只干尸小巧的头颅钻了进来
埃克托一剑把由烂泥怪伪装的“希拉里”斩成两半。
“你鞋子太干净了。”
埃克托一行人在钟楼里的时候可是从布满灰尘的阶梯一路从一楼走到七楼的,脚下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这么干净。
甚至伪装过后的衣物质量也比希拉里的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