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
一阵哀嚎惨叫的声音结束。
几分钟以后,陈年浑身淤青鲜血的打开了豪华包间的大门,屋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混混。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身体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胡严故作镇定地吸着烟,可身上的汗水,却早已湿透。
“陈年,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发现你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我胡严确实需要个身手好的兄弟。
要不然来跟我干吧,我保证你能发财,别管你那个废物哥哥了,没必要的,他都把你扔下自己跑了。”
陈年一口血沫吐在了胡严脚下。
他满手是血地抓住了对方脖领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你不是想废了我胳膊吗,我就在你面前,来啊,废了我。”
“你别误会,那就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真的废了你呢,犯法的啊。”
陈年慢慢抓起了桌子上空酒瓶子:“你觉得,我会不会废了你呢?”
胡严哆嗦着,攥住了陈年的手腕,让他冷静一下。
“陈年我可跟你说,你哥那个问题,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那是整个三金公司高层选出来的。
你就算废了我,这个锅也得他来背,我就是个小老板,是没有资格让法务部去你们家的。”
这时听见动静的工作人员,一股脑冲了上来,看见包厢里的惨状,全都吓得不敢往里进了。
胡严挥挥手:“你们都起来,我和我兄弟聊聊天,谁也别管闲事,都给我滚出去。”
随后,胡严慢吞吞地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关上了门,然后坐在了陈年的另一侧,他说:“其实,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工程建材造假,加上那笔被卷走的钱,我都亏死了,可到头来,坏人都我做了,真正的恶人,却啥事都没有。”
“兄弟,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方向吧,一直和三金公司合作的家伙,姓李,我们都叫他李大脑袋。
当初这批工程的材料,就是他提供的,他肯定知道内幕,要不干脆这样,我一个电话直接把人约出来,交给你,够不够诚意?”
“你倒是聪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咋那么会说呢!你身为三金公司的老总,这些钱你能一分不贪?”
“就是因为这点,所以那些人才想让我闭嘴,也想让你哥闭嘴,你知道的,工程这种事,有巨大的利益裹胁其中
人一旦面临巨大利益,就都变成畜生了,什么事都敢做!”
陈年眯缝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他浑身的骨头和肌肉都泛起了无法忍受的疼痛。
现在来看,大哥卷的这个漩涡很深。
而且不只是胡严一个人这么简单。
还有更深的势力牵扯其中。
现在好了,自己也卷进来了。
如果胡言说的是真的,那么暗处一定还有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盯着自己这一家子人。
不知为何,陈年一想到吴茹玉可能会因为大哥有危险,心里便生出了阵阵担忧。
这种忧心忡忡,更像是对自己女人的一种担心。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陈年预感,如果任由这种感觉蔓延,很有可能会影响未来自己和大哥的关系,说不定比现在还糟。
胡严说了一大堆,陈年就听明白一句话。
那便是这个事,从头到尾他都不是主谋,他也是被算计的对象。
陈年面无表情地接过胡严递来的雪茄,他紧紧咬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这一抽,就代表陈年信了胡严的话,接下来打算跟他联手,把幕后黑手给挖出来。
陈年问胡严:“这个三金公司主事的人都有谁,你马上告诉我,我要知道得越详细越好。”
“这个,你就不用问我了,葛老大会告诉你的。”
陈年斜了胡严一眼,随即眯起了眼睛:“你也认识老葛?”
“我也是刚刚接到了葛老的短信,就是几分钟以前,你和这些人动手的时候,他的侄子跟我说,让我照顾你一下,要不然,你今天根本出不去这个屋子的。”
“不是,我之所以能走出这个屋子,和老葛关系不大,是因为我知道你胡严欺负女孩,一旦这些罪证,公之于众,你胡严必须身败名裂!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不想让自己,那些破事烂事被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就消停地帮我这个忙。
三天内,把三金公司,所有和贪污工程款的名单给我,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胡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就不明白了,这事你没必要卷这么深,你这是何必呢?和你没关系的。”
“我哥赔出去的钱,是我爹我妈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我必须把这笔钱拿回来,我不可能让三金公司把这笔钱的锅,扣在陈米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