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年面前,陈米表现得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整个人如同筛糠一样,颤抖个不停,看见老公这个德行,吴茹玉心里的那一抹轻蔑和瞧不起,变得愈发浓烈起来。
这些年来,陈米一直力不从心,吴茹玉早就忘了女人该有的快乐是什么滋味,此刻她看看陈年这个身材,这个气势,不正是那梦寐以求的真男人吗?
虎背熊腰,粗壮且有魅力。
吴茹玉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她看着陈年那结实的身体,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
反观陈米……猥琐至极。
陈米低着头,十分怯懦地说:“我也是没办法才卖了老宅,我欠了胡老板一大笔钱,如果没还,胡老板就会收了我和你嫂子现在住的房子。”
“你怎么欠的钱?”
“当初我们领导骗我签字,我稀里糊涂签了,然后就背上了这些债,我们领导还说不管去哪告都没用,只能卖宅子还钱。”陈米说这话的时候,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他明知道被领导算计了,却不敢发火,只能憋着劲,祈求苍天有眼,惩罚一下害自己的人。
看见大哥这可怜的样子。
陈年把气都吞了下去,他的脸色变得稍微好看了一点。
“明天我跟你去一趟你们公司,我倒要看看你领导怎么这么牛逼,这种事也敢逼你做。”
“不用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我无所谓地,你千万别惹事。”
“不想让我管?”
“对。”
“那你就不该告诉我。”
陈年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大哥,拉开车门钻到了车里。
吴茹玉透过车的后视镜,仔细地观察着陈年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五官,甚至是他的头发。
吴茹玉甚至一度怀疑,陈年和陈米绝非亲生兄弟,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天差地别。
一莽一怂,一帅一畏。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成兄弟。
十分钟以后。
陈米拎着两个大袋子,一脚踢开家门,一溜小跑带着陈年走进了卧室,他谄媚一样地看着弟弟说:“我老早就把你要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三年了,我一直在盼着你回来,弟弟我可真想你。”
“哥,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陈米脸色一僵,他十分尴尬地站在大门口,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他把两个袋子放在了床上,就逃命一般地离开了卧室。
这个充满了噩梦回忆的地方。
陈年坐在卧室的床上,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上,父亲那滚热的目光刺得他心里难受。
陈年摸出一支烟,叼在了嘴里。
他大步走出屋子,正好看见大哥在厨房做饭,陈年冲进去,反手关上了厨房门,一把抓起了大哥的脖领子。
“咱爹身体一直都好好的对吧?这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陈米就是故意把父亲黑白照片挂在陈年屋子里的。
他就猜到弟弟看见照片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
这正合他的心意。
陈米故作萎靡不振的样子说:“咱爹,买了个什么理财产品,结果被骗了,怒火攻心,一下子没了。”
“你是说,爸买理财产品被骗,然后在同一时间,你也被领导骗了,为了还被骗的钱还卖了老宅,陈米不对吧,这未免有点太巧了吧。
应该是这样,你买了理财产品,赔了钱,然后逼着爹给你还钱,这钱还不上了,爹急火攻心一下没想开,对不对?”
陈米的脸现在就像蜡像一样。
他硬挤出一抹笑:“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哥呢?”
陈年一巴掌抽了过去。
陈米的右脸当时就肿了。
他捂着脸,连连退后,膝盖一软,差一点就给弟弟跪下了,就在这时,听见巴掌声的吴茹玉走到了厨房。
“陈年,你干什么?他好歹是你亲哥,你竟然打你哥的嘴巴子,你还是人吗!你一个劳改犯,有我们收留你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还扇你哥的耳光。
狗都知道感恩,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陈米顾不得脸颊的疼痛,赶紧拦在吴茹玉面前,让她别再说了。
“没事,陈年就是跟我闹着玩,没事的,我不疼的。”
吴茹玉原本还为陈年的高大身材沉醉,可一看到这人竟然连亲哥都打,对于这样的畜生,她没有半点的沉醉,现在只想把他赶出家门。
可转念一想,要是陈年真的走了。
陈米领导那边不就没办法了。
吴茹玉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她借着陈米在中间和稀泥,索性下了台阶,可没想到陈年却来了一句。
“在说别人是狗之前,先拿起镜子照照自己。”
“你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