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可怕的,可此时,却无比的孱弱。
渺小的生命,有的时候能让庞大无匹的对手绝望。
那是什么生命?
能撕开它的表皮,能在它那充斥着力量的体内纵横。
它们也是神兽吗?
肚腹传来咕噜咕噜的身影。它朝着肚腹望去,鼓起的包不断的胀大,如那气泡。不一会儿,那气泡跑开了,到了它的脸上。有虫子在它的脸上爬动,锋利的爪牙在啃食经络。它的眼睛在跳动,眼球在转动。血,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这时候,它注意到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蒙圩。
蒙圩体无完肤,整个身躯如被千刀万刃切割过一般,血肉模糊。他似乎没有了呼吸,整个躯体被死气笼罩。他死了吗?
这个蝼蚁!他死了倒是舒服了,却让自己活生生的忍受着可怕的痛苦。这是刑罚,惨无人道的刑罚。它扬起头,圆睁着眼睛,想要怒吼发泄内心的愤懑和不满。苏醒过来,本要驰骋天地,可如今,却被困在这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是什么地方?
囚牢吗?
地狱吗?
地狱算什么,岂敢收容自己这样禁忌的存在!
突然,它的背部啪的一声,血肉炸开,一道身影从那窟窿中爬了出来。
怪兽神色一凝,那声音从身体各部位传来。
炸开,血肉。
然后是窸窣的声音。有东西从它的身上趴下来,就像是甲虫。而后,它的视野里出现了那甲虫似的生命。密密麻麻,形如老鼠,一个个大腹便便,齐刷刷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它不动,只是冷眼旁观。身上的痛苦已不能让它怎么样。它要看看,这些该死的老鼠,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些老鼠似的生命到了结界的边缘,第一个蹲了下来,后面的纷纷蹲下身,然后扭动身躯,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渐渐地,当第一个消失之后,后面的陆陆续续的在视野里消失。
怪兽的瞳孔一缩,这个无形的时空,还是有出口的。
当那些生命全都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后,怪兽长舒口气。
有出口了,终于可以从这该死的地方离开了。
只是,它的身躯如此庞大,远比那些蝼蚁要庞大万倍,它,是否能从哪里出去?
没有了狂风,没有了劲气,没有了无序。
无形的囚牢时空里,一切都变得无比平静,平静的宛若风雨之后。
剑圣在水面上徘徊。他的目光锋利如剑芒,扫视着波涛汹涌的水面。塔楼的尖顶消失了。汪、洋恣肆的水面,根本看不到大地上的建筑。狂风疾啸,水花飞舞,湍流碰撞。他的衣裳早已湿透,头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华光消失了。
没有了参照,他便无法确定绝影的禁地在哪里,不确定禁地在哪里,他便无法找寻是否还有活人。眉头时而皱起,又时而展开。消瘦苍白的脸庞,流溢出那沮丧之色。抬头望去,水面上早已不见船只的身影。
莽莽荡荡的汪、洋,吞噬了大地之上的生命。
建筑,林木,野草,阡陌,村庄,城镇,生命。
可怕的吞噬,可怕的破坏。
天道无情,生命总是在独木桥上战战兢兢。
低声一叹,他便决定离开。既然毫无线索,他留在这里不但没有任何意义,更可能让船只陷入危险之境。想念间,他便转身朝船只离去的方向而去。可脚步倏然一滞,他愕然回过头。只见身下的水面上忽然出现一道漩涡。漩涡不断扩大延伸。他心中一动,俯身扑入了那漩涡之中。
甬道中,众人神色凝肃,眸光中如欲迸发出火花来。
凶猛的烈焰,滔滔的力量,让众人几乎支撑不住。
有人昏厥了,软软的倒在地上。
有人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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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面目无比的可怕。
有人闷哼一声,身体忽然燃烧起来。
女子目眦尽裂,牙齿紧紧咬着薄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双臂上,手中的剑弯曲到了极致。
危险,不但没有远去,更在凝聚。
白子序忽然纵身而起,一剑直刺前方。
他疯了吗?
女子内心叫道,视野里,剑光绽开,视野无比的苍白。在那苍白的视野里,白子序的身影化作了烈焰。可是,身上的压力忽然减轻了。许多人长舒口气,面上的疲惫与紧张随之淡化。可是,白子序的惨叫声刺人耳膜,又让人松弛的神经再次绷紧。
“白道友!”
天玄子心痛叫道,箭步而出,便欲要扑向燃烧起来的白子序。
白子序一身烈焰,望着扑过来的天玄子,他连连往后退去。
“别过来!”
“道友!”
白子序咬紧牙关,纵身后掠,喊道,“找出路,走!”
白子序消失了。
连带着那烈焰,只剩下恍恍惚惚的光闪,一重重的飞过来。
“顶住!”千胜先生喝道。
众人只觉得身体一绷,重重的力量忽然间压在了身上,不少人扑倒在地。轰隆!忽然,身后一声轰鸣,洪流瞬间扑了上来。但在这时候,一道寒光倏然卷起,让已经难以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