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在雾海之中,只是那星辰却是晦暗的,仿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星河?”
一抹风拂来,是萧瑟的,是冰冷的,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为何这样?”静月呢喃道。“为什么是死亡?”
“大道将崩,万物齐哀。”君步行凝重的道。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坐了下来。他看上去很老了,远比先前要苍老,一条条皱纹深深的嵌在皮肤中,甚至嵌入了肌肉里。那老年的斑点,更是连成了一片,覆盖在脸上。君步行也坐了下来,侧过脸望着老僧。
“大师教我《心经》吧!”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静月站在一旁望着两人,那佛经经文却仿佛肉眼可见的环绕在自己面前。她深感疲惫,只觉得一切都是空的,是假的,是虚幻的。苦涩一笑,缓缓的坐了下来。自己三人已是重伤,能否活着已是未知,又如何与那庞然战舰抗衡。倒不如,顺其自然吧!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雾海,将整个时空包裹。
战舰在雾海中穿行,速度很快,似乎已经飞出很远。
只是,那雾河却是可见。近在咫尺,却又仿佛永远也无法到达。
雾河在雾海中,两者似乎一体,却又似乎彼此独立。
战舰上的光在雾海中闪烁,就像是穿行在大雾笼罩中的船只,用光来给自己指引,或者给自己信心。
一颗颗星辰忽然出现在雾海中,闪烁着,明灭着。
雾海,似乎就是星河。
那骤然出现的星辰,带着沉浑而沧桑的气蕴。
隐约间,仿佛能感觉到一道身影的存在。苍老的身影,凝聚着无尽岁月的沧桑,包含了整个时空的规则。那规则混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共生共存,成为了时空存在的动力。这种动力是模糊的,是触不可及的,却又存在于天地万物之间。
生死,荣枯,兴衰,生命的更迭似乎便诉说着这种维持天地运行力量的存在。
整个时空,便如此萧瑟沧桑,仿佛所有的存在,都在为它哀戚。
那哀戚,弥漫在每一寸时空里。那雾海,便成为了哀戚之海。
只是,战舰还在运行,如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野兽,要将这一片雾海,要将这无尽的哀戚,撕成碎片。或许,在它看来,这一切都在藐视它的存在。这些存在,只是束缚,让它不能为所欲为。
或许,它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斩破这些束缚,成全自己的无拘。
它的体型如此庞大,历经无尽时空,依然让其他生命畏惧。
那上面的痕迹,那断裂处,那缝补之处,更像是战果的炫耀。
只有历经无数的战役,才能显现它的伟大。
只有带上累累伤痕,才能显现它的可怕。
而今,它却是在征服另一个猎物,用它的獠牙,用它的屠刀,用它的炮火。
轰!
一颗黑漆漆的炮弹从炮管里飞了出来。
一根根炮管从船体四处伸出来,伸缩,震荡,轰鸣。
那炮弹便朝着星辰飞去,然后撞击,爆炸,让这片雾海不得安宁。
即便是哀戚,也只能在动荡之中,在惶惑之中,在恐惧之中。
一颗颗炮弹飞出,硝烟立时弥漫开来。
而那雾河,近在咫尺,战舰却久久的未能靠近。
云层的豁口还在,深处的颜色如血一般。云层受伤了,被一头四不像的怪兽撕开,仿佛触及了根本。这时候,一道身影到了豁口前,望着豁口的深处,深深的呼吸着从豁口深处涌来的风。那是截然不同的风,让人感觉到灵气,感觉到生命,感觉到自在。生命,只有在那风所来处的世界里,才能得到安息。
回头望去,雾海朦胧,一道道光在那里闪烁。
他狞笑着,眸光里是讥诮,是讽刺。争吧,争吧,你们争的头破血流争的天翻地覆,又能如何?猎道者吗?你们确实可怕,只是想用你们的规则来塑造神,你们的想法是不是太过自我?我是神,神的世界只能由我去创造,神界的规则只能由我制定,你们,算什么?今日的耻辱,到时候,我会带领诸神像你们讨还!
拳头攥紧,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他轻笑一声,猛然朝着那豁口扑了过去。
只是,他的头撞过去,一股力量倏然间横亘而出。
砰!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谁?是谁?”
远处传来王的声音,呢喃,自语,却见他蹲在云层一侧,双手在那里拨弄什么。在他的身侧,赫然便是裹紧着衣袍的小莲。小莲抬头朝神王看去,神王一双阴狠的眸光如利刃般刺来。小莲那焦黑的脸孔轻轻一展,却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们该死!”神王怒吼一声,翻身而起扑了过来。
“孽障,还不回头是岸!”一声呵斥忽然在雾海中炸响,神王瞬即见到一抹佛光璀璨无比,在佛光之中赫然是三道身影。神王怒目,单掌抓了过去。
“区区贼秃,也敢在本王面前卖弄!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