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接着问,“没错,战斗小子,一场酣畅的大战。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谈话到这时,连维克托都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魔术师和张豪,后者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孩子。
而就是这个‘孩子’,突然露出了一种政客无法理解的表情。
一开始维克托没读懂,不过慢慢的,男人理解了。
那是一种在自己最擅长领域内的自信与狂妄。
更甚的是,‘孩子’不知从哪里随手掏出了一把手枪,鼓弄起来。
维克托自己也拿过枪,也会正常的射击前的操作。但那些操作和眼前‘随手’的精巧动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而当政客听见‘孩子’的话时,更是惊讶万分。
只听张豪说,“我等的都有点急不可耐了!”
因为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所以车内常备作战服和可以组装的武器。当然是放在隐蔽的位置。
这群人有一百种方法将危险的东西隐藏在汽车的内装饰之下。等他们抵达目的地时,所有人都已经全副武装好了。
厂房从远处听十分安静,但等他们离近了,立刻就听到了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
维克托本跟着他们,结果一听到枪声立刻发疯般冲进了黑暗。
海豚们抱怨,“轮到这种主顾就别想什么事能按规矩来!”
协调员快速下达对应情况的战术布置。这是他们在回程路上一同商量好的。
邹帅与张豪跟紧维克托。“他的命就是你们的命。”
小生和大伟负责侧翼掩护。
七哥,波波,守住外面,准备退路。
魔术师带小李与盈姐负责主攻。
他们长期协作,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所有的战略布局安排妥当。
张豪不在主攻行动内,他没一点怨言。他知道自己还在磨合期。
邹帅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一样冷酷,几乎不会因任何事情改变心意,能最大限度限制维克托继续鲁莽行事。
合理的安排,高效的执行速度,张豪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融入他们了。
而之所以存在一些犹豫,是因为任务还没有彻底完成。
即使张豪非常有自信,但在子弹面前,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为了将意外降到最低,他必须全神贯注起来。
邹帅除了一开始说了句‘跟着我’外,没再说一句话。显然,他已经进入状态了。
维克托刚从密门冲进厂房,就听到了枪声和同事恐惧的尖叫声。
一想到结果,男人直接崩溃了。他忘记了刚刚的约定,身兼的使命,绝命嘶吼。
“停下,放下枪!”
但没用。
维克托看到黑暗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桌子上,不过还没等去确认,又一个身影从眼前闪过,距他不过十米。
维克托甚至觉得自己认出了对方,是考文,党内的文书。他赶紧呼喊,可声音还没从嘴中冒出来,一声尖锐急促,来自消音器枪管下的啸叫便中断了他大脑的全部思考。
这他妈……
维克托驱动自己仅剩的尚未失去理智的感官朝黑暗中迈出脚步,跨过门廊。接着,他看到考文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借着远处的灯光,维克托看到考文身下流出了汩汩鲜血,而子弹从脑后穿过。他刚要将无边的怒火发泄,便意识到一杆枪已是顶到了自己的脑后。
政客哆嗦了一下,因为恐惧,这反而让他更愤怒了。
“你……你杀了他?”维克托颤抖的问。
一个高大的影子从阴影中动了动,但仍将身体的大部分留在暗影中。“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手无寸铁之人!”维克托继续喊着。此时,惊慌的逃命声仍在继续。
“名字!”特工大声问。
“维克托,对,我就是维克托!”
特工思考了两秒钟,立刻将头偏向了对讲机。“队长,找到目标。”又盯紧了维克托。“站在这儿别动。”
维克托不在乎对方来多少人,只是说:“回答我的问题。”
特工嗤笑,回答道:“手无寸铁?你们脑子里的东西就是最残忍的武器。煽动民众,反叛国家,你们罪有应得!”
“什么?叛国?!”维克托冷酷的笑了一声。“我们只是一个使命政党,只是把所有意见一致的人集合起来。我们反对的是机器,是机器化,是让机器在战场上去屠杀像你们这样的士兵和战士!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枪口反而对准了我们!这个曾自诩言论自由的国家,如今难道连一点反对的声音都不许发出了吗!”
政客的一番说辞反而让特工犹豫了。他接收到的指令是消灭一群可能正在策划一起暴力袭击的极端分子。
但听着听着,特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维克托,使命政党……拿枪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听过这群人,他们不就是那个在大街小巷间游走的民间组织吗?他的母亲甚至还在支持这个政党。
这群人怎么会变成……就在这时,脚步声传进耳朵,特工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