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女人喝了一大口水,再次偷偷打量办公室,故作平静的说,“他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
不确定的沉默。“那你有什么意见吗?”
“别动他。他不会做任何损害我们的事,你的证据绝对是假的。”
“女士,我很确定我收集到的情报真实无误……”
“照我说的做!”女人低吼着,“别做任何多余的事。再仔细查查,他不可能有任何问题的。行吗?”但最后的声音几近恳求。
对情绪变化的沉默。“好的。我会再观察看看的。”
电话挂断。
女秘书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沉默。突然,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听出是谁的声音,立刻强装镇定,恢复神情。
“有事吗?”懒惰敲着玻璃问。
“不,没有。”女人说。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都想从中发现什么。
……
两天后,一个私人号码打到了张豪的加密电话上。他抿嘴一笑,不用听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不过仍是装模作样的接了电话。
“他在哪?”电话刚一接通,女秘书便迫不及待的问。
“谁?”
“别装蒜,小子,你把他藏在哪了!”
“哦。果然,你们认识。”
“你抓他要干什么?”
“我说过,我只是想完成我的任务。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双面间谍。一面为你的老板做事,一面为原罪长。我们都知道他们的后台是谁,所以谁也得罪不起。”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因为这和你有关系。”
女人懂了。“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从你的上司那里帮我搞到一点特殊的情报,我好给另一位大人交差。就这么简单。”
“你想要的情报可能只有他的私人权限才能调出。”
“所以才需要你。”
这回轮到女人沉默了。她说,“人们一开始说你是‘灾星’,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可比灾星还要可怕。你的行为如此肮脏,你利用无关的人……”
“抱歉。但我也不想死。”张豪无奈的说。
“他怎么样了?”
“放心,很安全。我们没限制他的自由,只不过将他监视了起来。你很快就可以跟他对话了。”
“就这么简单?”
“不。我还怀疑他和我们共同的敌人有联系。”
“起义军?”
“嗯。”
“这不可能。”
“帮个忙,帮我问问他,因为这样对他来说的确很危险。我也不希望他死的这么早。这边已经有人开始跟踪他了。我派人监视他一方面也是想限制他的行动,防止他做什么蠢事。”
“好话就不用说了。别动他一根手指,否则你会后悔的。”女人挂了电话。
真是个强硬的女人啊,张豪无奈的想。同时,也发掘出了自己扮演坏人的天赋。
……
女人与男人的通话。
“你……还好吗?”
“啊,还好。”
“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没。只是监视我。”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他们说你……和影子有联系?”
“没有。”
“你……是有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什么?”
“听着,不论他们说什么,都别相信。”
“相信什么?”
“我不知道……我怕他们会故意破坏我们的关系。”
“不会。我也想问个问题。”
“什么?”
“你有什么瞒着我吗?”
“……你还记的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当然。”
“那你还记得咱们的承诺吗?”
“当然。”
“我……只希望完成那个约定。我只希望……”
“别说了。好好休息,好吗?我听出你的声音有点累了。你最近很忙吗?”
“是啊,很忙。”
“别太累,身体很重要。还有,相信我,好吗?”
“嗯。”
男人挂断了电话,他眼角滴泪。女人还爱他,对他来说,这就够了。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从那禽兽身边救出来,哪怕要利用她。
就这样。
信息其实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得到信息的途径。
他们必须让女人去拿一个需要她冒险欺骗自己上司才可能得到的信息。而一旦她这么做了,一旦她抛下代理人的外衣,变成了一个‘窃贼’,那么他们就不再是之前的任何关系了。
这就和犯罪一样,你每一次和现场的接触就都会留下证据。精明如斯的傲慢不可能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异常举动。
而这,就是裂缝。
一点点的猜忌累积就能够在这种镣铐式的信任间加入杂质。
所以当几天后,女人突然请假说要休息两天时,懒惰虽然口头答应,但当秘书走后,他还是给分部打了一个电话。
懒惰皱起了眉头,因为那边的线人跟他说,他打听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