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对行针之术是一窍不通,纯粹就是胡扎乱捅。
难免有些地方扎得不到位,出现刺痛甚至流血。
他一边操作“行针”,一边隔空用通幽术治疗凌清的脑瘤。
凌清的脑瘤已经比先前有明显缩小。
过了一阵,操作完毕,李淡收起针包,打开了门。
候在门外的凌夫人和凌溪连忙对其行礼道谢。
李淡从乾坤袋里拿出六包药粉,递给凌夫人道:“每天给清姑娘熬滋补鸡汤,加一包这个药粉在汤里即可,其他药就没必要吃了。”
这药粉其实是他在药铺随便买了几样滋补之物打成的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多谢李公子!”凌夫人接过药包,问道,“公子,这药钱多少,不能让你来出!”
李淡心想,如果药钱再不要,倒显得我别有所图了。
“一共一两三钱。”
凌夫人急忙打开荷包,取出二两碎银道:“公子,二两碎银,就没必要再找了。”
李淡将银子收入囊中道:“多收了七钱,下次请溪姑娘吃饭。”
凌夫人愣了一下,拉着凌溪的手道:“若是公子请你吃饭,万万不可让公子付钱,知道吗?”
凌溪撅着嘴道:“娘,我知道。可是人家那么忙,哪有时间请我吃饭啊!”
李淡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请。”
“真……真的?”凌溪惊喜道。
凌清羡慕地说道:“我已经好久没在外面吃过饭了,姐姐,我真羡慕你。”
凌溪微笑道:“你好好休养,等你身体好了,我一定带你去吃好吃的。”
李淡和凌溪走出小院,漫无目的朝一个方向走着。
“我对天南不熟,你知道哪家酒楼比较好?”
凌溪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尴尬地说道:“师弟,我……要不,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吧?”
李淡笑道:“别担心,我给钱。我钱多着呢。”
凌溪惊讶道:“我听说,你出身贫寒,一年前还在锻工坊做苦力呢。你是哪来的钱,居然能支付书院高额的费用?”
李淡道:“我手艺多,有很多副业。”
“我知道了。”凌溪指着他道,“你医术这么高明,一定经常给人看病对不对?”
李淡道:“其实我的钱,主要来自于写书。”
“写书?写书能赚这么多?你该不会写的是《西行记》吧?”
凌溪捂着嘴笑起来,显然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凌溪也对天南的高端酒楼并不了解,二人只有边逛边找。
街市渐渐热闹。
远远看见前方一面酒旗飘扬,酒旗下方,矗立着一幢三层楼房,看上去就挺豪华气派。
“就去那家。”李淡指着道。
凌溪往后一缩:“不,不,那家醉香居,可是天南有名的豪华酒楼,很贵的。”
李淡拍了拍腰板,显摆地说道:“不差钱儿!”
二人步入醉香居,跑堂热情迎入。
不愧是知名酒楼,此时正值饭点,一楼大厅人山人海,觥筹交错,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二位客官,一楼已经满座,烦请上二楼。”跑堂在前面领路。
踏上楼梯,凌溪刚往上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转身对李淡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为何?”李淡不解。
凌溪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道:“刚我看到二楼上,有我不想见到的人。”
跑堂催促道:“二位客官,上来呀!”
李淡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了,我们临时有点事,先不吃了。”
说罢,转身便走。
跑堂嘴角一歪,轻蔑地“嘁”了一声,低声嘟囔道:“我瞧着不是有事,是囊中羞涩吧!”
二人走出醉香居,李淡追问道:“到底是何人你不想见?”
凌溪想了一下,神色黯然,幽幽说道:“我不瞒你,那人名叫杨伟,乃是中书省杨光之子。杨光官至中书侍郎,是我爹的顶头上司。
前年,我和杨伟同在甘南县学书院。有一次与他偶遇,说了几句话,他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一口咬定对我一见钟情,今生非我不娶。”
说到这里,凌溪的脸开始微微泛红。
李淡笑道:“这是好事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师姐长得这么好看,有人追求是自然的事。”
凌溪道:“他可不是什么君子!杨伟这人风流成性,成天光顾青楼不说,对书院里的女弟子个个都想追求。他的名声我早已知晓,我对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自那以后,他就对我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我就想方设法躲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说动他的父亲,直接到我家来提亲!”
李淡道:“看来这个杨伟这次是动了真情?”
凌溪撅着嘴,没好气地说道:“管他真情假情,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爹向来宠我,便婉拒了杨家。
可是杨伟一直没有死心,每次见到我都要来说一大堆令人作呕的话,真的是烦死了!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李淡暗想,这个杨伟,倒是具备一个渣男的特质,不达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