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笑道:“处男很丢脸吗?”
言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二人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说真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等着用钱?”言谨问道。
“是的。”李淡平静地答道。
言谨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没把我当朋友,跟你说了,钱的事完全可以跟我说啊。”
李淡笑道:“我想靠自己的双手。”
“难怪你还是处男。”言谨意味深长地说道。
“看你斯斯文文,没想到是闷骚类型。”
“斯文和好色完全不冲突。自古以来,文人有几个不好酒贪色的?”
想了一下,他又说道:“我知道你开不了口,又不想欠我人情。这样吧,我把稿费给你预支一部份,也算是你的劳动所得了。”
李淡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到时如果没赚到,我会还你。”
言谨拍着他的背笑道:“妈的,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么火爆的场面,能赚不到钱?”
说罢,随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银票道:“先给你一千两吧,够不够?”
“卧槽!”李淡吓了一跳。
知道言谨土豪,没想到他这么土豪。
“不够?”言谨说着又要拿。
“够了,够了!”李淡连忙把银票收起来。
言谨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有件事还没告诉你,悦文书肆已经在东南八郡同步开业了十九家。”
“你这……”李淡惊道,“速度也太快了吧?”
言谨得意地说道:“我说过,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我都能解决。”
……
范思成落马后,贾政清提拔文行远为副院长。对此,无人不服。
文行远的修为,除了贾政清外,全院数他最高。而且曾经有过郡衙做官的经历,让他坐那个位置,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这天,他坐在值房里,正在处理范思成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
李淡敲门进来,恭敬行了一礼。
文行远停下手中的事,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文院长请讲。”
文行远拿起桌上的那本《煮酒诗话》,说道:“这个孤月煮酒,是你吧?”
“嗯?”李淡微微一惊,笑道,“文院长太看得起我了。”
文行远注视着他的眼睛,呵呵一笑,说道:“你不必紧张,我也就是有此猜测,随便问问。说吧,你有什么事?”
李淡郑重地说道:“我想同时修习丹道课程,还望文院长批准!”
“什么?”文行远皱了皱眉,说道,“我听方天化说,你在器道堂任务确实完成得很快,算是学有余力。可是,要加入丹道堂,并不只是多花些时间那么简单,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淡点头道:“我懂,还需要银子。”
文行远道:“我知道你的出身,应该不会有太多积蓄。好在器道堂的花费还不太高。等你升到聚元境后,可以去衙门当个捕快赚些钱,我再申请给你免除一部份,应该勉强能应付。”
李淡恳切说道:“多谢文院长的关怀。我知道丹道堂每年耗用很高,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赚到钱了。”
文行远眯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思索了一下道:“你当真赚到钱了?”
“是的,我一定能付得起相应的费用。否则也不会来提出这样的申请。”
文行远微微一笑,又拿起那本《煮酒诗话》,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本书以及那本《西行记》,到底是不是你写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人。”
李淡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承认了:“文院长慧眼,确实是我写的。我就是通过写书赚的钱。”
文行远站起来,走到他身前,端着他的肩膀仔细端详了一阵,点头赞叹道:“如此大才,乃是书院之福,亦是大乾之福啊!我同意你的申请,并且会尽量降低你学习期间的花费。
但你也要答应我,将来不论地位多高,都要怀有一颗以天下苍生为念的善良之心,切莫昧着良心,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李淡深深一拜:“文院长的教诲,弟子定当谨记于心!”
文行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你去吧。以后只要完成了器道堂的任务,就去丹道堂上课。我也会交代陆鼎,给你补一补此前的课程!”
“多谢文院长,弟子告辞。”
李淡刚走到门口,又听文行远喊道:“等下。”
转过身,看见文行远朝他走来,压低声音道:“ 在不耽误书院任务的前提下,《西行记》尽量更新快点。我还等着看第三卷呢。”
“……”
……
李淡走进丹道堂低阶班。
言谨依然缺席,在座的十四名弟子皆惊讶而不解地看过来。
这些人上午都跟李淡在一起上玄修和经纶,相互都认识。
有个名叫朱全的弟子上前道:“李淡,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李淡道:“没有,我现在也加入丹道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