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可嘉是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拽起来的。
她难以置信,自己花钱开的房,怎么这酒店还让人随随便便进来了。
不过也是,就夜致远的身份,这a市就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
但原本就有起床气的她瞬间就炸毛了,“夜致远,你到底要干什么?昨天为了给你那个好妹妹输血,我差点丢了这条命,现在,我就想睡一觉,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
可夜致远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说话,二话不说,直接扯开她的被子,语气之中尽是嫌弃与不满,“元可嘉,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就做事不过三,你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能不能别再折腾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没有出现,给我丢了多大的脸?”
“哦?所以你这一大清早找到我,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吗?”元可嘉眼中满是讥讽,冷哼一声又道:“反正我们就快要离婚了,你丢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元可嘉,你别太过分,我都已经亲自来接你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夜致远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怎么了,从前向来对他和气的很,现在怎么……还敢提离婚?
元可嘉眼底不满明显已经抑制不住了,“是我让你来接我的吗?是我让你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吗?对对对,你是皇亲国戚,元首是你的舅舅,我只是一个小平民,所以你纡尊降贵,我就必须感恩戴德吗?”
“宁宁的事我可以和你解释的。”夜致远原本是想解释的,但瞧着元可嘉如此无视自己,便更气了,“元可嘉,宁宁她自小身体不好,关于她的事,我们结婚那天就和你说过了,而且,你当时也同意了的。”
好家伙。
元可嘉确实没想到,夜致远竟然还敢提这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冷笑了好几下,“所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她身体不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此刻,在夜致远的眼里,元可嘉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不明白,自己的已经主动出现了,元可嘉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要知道,昨天晚上……
“人呢?怎么和你说的,千万记住要把人带来,伊娜夫人想见她。”
夜母眼底浮现一抹不满,又瞧了一眼夜宁,“她怎么来了,你就是不愿意带元可嘉,也不能把她带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
夜宁明显不清楚夜母和夜致远在聊些什么,甚至一脸欢喜上前,“母亲大人,许久未见,您近来可还安康?”
夜母没有立刻作答,甚至还撇了撇嘴。
她是自小在宫廷里长大的,最是看不惯这种捏着嗓子说话的,总觉得越是娇嗔的人越喜欢作怪。
可以说,夜宁身上的每一点她都极其不喜欢。
奈何当初夜宁的父母是为了夜家身亡,她碍于面子,不得不收留。
也因为不喜欢,所以不愿养在自己身边。
“我挺安康的,倒是听说你今天又进了医院,我说顾宁,你这身体不行啊!前两年还没这样啊,怎么现在三天两头进医院,原本我还想给你许配个好人家,你这样,谁家会愿意娶一个药罐子。”
夜母喊的还是夜宁从前的名字,甚至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高傲姿态。
夜宁闻言瞬间就打蔫儿了,刚想开口解释什么,没想到伊娜夫人来了。
伊娜夫人走出来的一刹那,全场的氛围都为之一变。
她的美,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她的气质,如同傲立雪中的梅花,孤傲清高。
她的五官如同精致的瓷器,嘴唇轻抿,目光坚定而温柔。
她的气质是一种深深的、从容的、高雅的华贵。
她的言行举止,无不透露着一种世家贵族的自信和风度。
“夫人!”
在瞧见伊娜的那一刻,夜母瞬间收起了刚刚的傲慢模样,哪怕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儿子一般大,但该有的尊敬也是必须有的。
伊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浅浅笑意,四周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瞧见元可嘉,才一脸鄙夷道:“致远,你夫人呢?之前我可听说了不少传闻,难道都是真的?”
“怎么会……”夜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推了一把夜致远,又道:“可嘉她身体不大舒服才没有来,夫人可别听外面人瞎说,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特别好。”
“好就好。”伊娜的眼神明明温柔似水,但却让人为之一颤,特别当她瞧见不远处的夜宁后,又道:“夜家到底是皇亲,万不能做那种失了面子的事,当初……我是给你们留了面子的,还希望夜家不要反复在一件事上犯错,如今,他们成亲也有两年了吧!是时候要个孩子了,这有了孩子,外面的人才不容易说三道四。”
“明白了,夫人,您放心,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督促这俩孩子快些要个孩子。”夜母不停附和着,生怕伊娜再说什么。
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