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司宇灼奕回了寝殿,将自己房间外设下了一层禁制。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司宇灼奕靠在墙边,窗帘早已拉上,屋里漆黑一片,只留下几盏蜡烛亮着。
他急促的喘息着,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
这一次,比之前都难熬啊,更别说还有这伤了。司宇灼奕想着,强撑着身子给伤口抹上药膏。现在身体一丝魔法都承受不住,更别说治愈魔法了。
司宇灼奕隐藏在黑色劲装下的,是救其他孩子留下的伤,仔细闻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儿。
“灼奕,开门。”门外,是司宇烈狱的声音。
“儿臣没事,父皇不用担心。”司宇烈狱头仰着,脖间是他暴起的青筋。
司宇烈狱欲要抬手将司宇灼奕设下的禁制撤掉,却听到屋内司宇灼奕的声音。
“父皇,不要。”他清楚司宇烈狱,所以猜到他可能会干什么。他不想让司宇烈狱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司宇烈狱抬手的手顿住。不将禁制撤掉,自己就进不去,看不到司宇灼奕的伤势。但进去了,司宇灼奕又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狼狈。
最终,他还是尊重司宇灼奕,“你可以么?”
“可以,这么多年儿臣都挺过来了,这次只是来的突然些,没什么大问题。”屋内,传来的是司宇灼奕故作轻松的话语。
他一直都在承受这种痛苦么?司宇瑾想着,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王子。
司宇扇拉拉司宇烈狱的衣角,眼眶含泪,“父皇,灼奕王子真的没事么?”
司宇烈狱不解为什么司宇扇很关心司宇灼奕?明明才见过,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多问。
“斯瑞,你在此地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陛下。”
————分割线————
七天时间,房门还是没有打开。
“母后,母后。”司宇灼奕的意识已经不清,口中呢喃着,伤口尽管已经处理好了,但还是发起了高烧。
他强撑起精神,试图让自己的意识不要沉沦其中。
“斯瑞,斯瑞。”声音有些哑,带着一丝疲倦。
“灼奕王子有什么吩咐么?”斯瑞道。
“退烧药。”
斯瑞心中一惊,竟然发起了高烧么?这次情况这么严重?
“是。”他应道。召唤出血鸦。要赶紧告诉陛下才行,他想着,又召唤出一只血鸦去拿退烧药。
这时,司宇扇来到门前。
“扇公主,又来看灼奕王子了?”对于司宇扇经常来这件事,斯瑞也不知道为什么。
司宇扇看着房门,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心。
司宇烈狱姗姗来迟,退烧药也被血鸦拿了进来。
“灼奕。”司宇烈狱喊着,屋内很快传来司宇灼奕的声音,“父皇。”
司宇烈狱蹙眉,情况确实是有些严重,他抬手想破开禁制,但却没什么用。“灼奕,你现在是高级魔法师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嗯。”司宇灼奕应了声,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撤下禁制,让朕进去看看。”
屋内沉默良久,“父皇,在这段特殊期间,我的魔法会增强,但我现在身体承受不了一丝魔法的使用。”
“撤下也不行么?”
“嗯。”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司宇扇触碰了那一层屏障。
“扇公主,不要!”斯瑞阻止着,他已经做好了司宇扇被弹飞的准备。
但司宇扇的手却直接穿过了屏障,触碰到了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斯瑞有些不解,司宇烈狱也一样。
司宇灼奕在屋内听着,垂了垂眸子,有些迟疑,“扇儿?”
“是我,司奕哥哥。”
是自己救的小女孩儿啊,没想到被父皇收养了。当初离开时,自己留下了一道魔法保护她,没想到同源魔法的宿主触碰屏障竟然不反弹。
斯瑞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扇儿?什么司奕?
司宇扇坚定道,“父皇,让儿臣进去吧,儿臣想去照顾灼奕哥哥。”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司宇烈狱点点头。
司宇扇接过斯瑞递来的退烧药,走进了屋里。
屋内一片漆黑,司宇扇摸索着找到蜡烛,微弱的光照着屋里。
司宇扇看到的,就是银发凌乱,脸色苍白,身上能闻到清晰的血腥味儿的司宇灼奕。
“灼奕哥哥。”触摸到司宇灼奕的手,司宇扇只感到他的手很凉。
“嗯。”司宇灼奕应一声,被司宇扇扶到了沙发上。
司宇扇递来一杯冲好的退烧药,司宇灼奕一饮而尽,但喝完他就后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