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他心情有些差。
在客厅里吸完一根香烟后,他才起身上楼。
秦白刚才的话让他心底很烦躁,现在他竟然有些记不起来,当初他为什么要带苏缱来枫雅居,为了跟她保持长期的?
还是说,因为苏缱跟慕妤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让他动了心思。
刘妈从厨房里走了过来。
“先生,快十点了你还没吃早餐那。”
傅寻抬头,“一杯咖啡。”
刘妈欲言又止,到底没敢多说,只能转身去厨房煮咖啡去。
苏缱醒来已经下午。
她一动,额头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块退烧贴。
“嘶——好疼。”
刚坐起来,底下的疼痛又让她连忙躺下了。
“傅寻!老畜生!”
一想到昨晚男人的暴行,她攥紧拳头,狠狠砸了几下床。
她有些尿急。
尝试着再次下床时,卧室门被推开。
“你要做什么!”
这凑不及防的一声,下了苏缱一跳,苏缱身体上还痛,没站住,一头栽了床。
哪怕地板上铺着地毯,傅寻还是听到了好大一声噗通。
随即就是女人的闷哼声。
男人黑了脸。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趴在地毯上抱着脑袋的女人捞起来扔到床上,“好好躺着又做什么死!还嫌疼的不够?”
闻言,苏缱火了。
她坐起身,一把推开他。
“你也知道疼,我昨天中午之前还好好的那,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怪谁?怪我吗?你现在竟然反过来怪我作死,有病吧你。”
苏缱憋了一肚子火,早就对傅寻不满了。
刚才傅寻那句话像是打开了她心底的倾斜大门,她一股脑的将心里对他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任性时一时爽,说完了就要火葬场了。
说心里不慌是假的。
苏缱还是有些怕傅寻。
此刻男人脸色阴沉,黑眸紧紧盯着她。
“你对我很有意见?”
苏缱咬咬唇。
反正刚才该说的都说了,死就死吧,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是,我对你很不满!”
“哪方面不满?”
“各方面都不满意!傅总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啊?”
闻言,傅寻的脸色有阴沉下来了。
念在她生病的份上,傅寻没说话。
他转身,“下楼吃饭。”
“我疼!”
“不下楼就饿死。”
苏缱:“……”
傅总求求你做个人吧!
让苏缱比较庆幸的是,因为她生病了受伤了,傅寻这男人终于良心发现,晚上亲自送她回家了。
后天就是除夕夜了。
苏缱下车,挎着自己的小包包。
今晚风有些大,苏缱朝上扯了扯围巾,对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道,“马上过节了,我这几天有事不能去枫雅居了。”
傅寻点头,一言不发,掉车头离开。
苏缱站在单元楼前半响,才往上拉了拉围巾,转身上楼。
第二天一早。
苏缱开始收拾衣服。
虽然跟家里关系不好的,春节还是要回去过的。
给寻寻留好三天的狗粮和肉罐头,她摸着寻寻的狗头,柔声道,“妈妈要回家过年了,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听见没,等妈妈回来给你煮肉吃。”
寻寻热情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汪!”
“乖。”
安顿好寻寻后,十点钟,苏缱拎着行李箱打车去了动车站。
从这里到渭市,动车需要五个小时。
苏缱身上的伤还没好,坐了五个小时的动车,对她来说,着实你一种折磨。
好在她出门时准备的比较充分,没人认出她是苏缱。
下了动车,她打车回了家。
出租车停在了一处老旧小区门前。
苏缱付了钱,拉着行李箱回了家。
她敲了半响门,没有人来给她开心。
她皱眉,从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
一开门,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混乱。
地上一层灰尘,饭桌上摆着用完的碗筷,沙发上堆着衣服。
见状,她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拎着行李箱进来,她卷起袖子大体收拾了一下。
她现在身上还疼,也不敢一直走动。
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没那么乱之后,她去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