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荆远薄唇抿起,“我有件事情一直搞不明白,这么多年也没想通。”
“……”
唐茵自然不想搭理他的话。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当年为什么我从警局里一出来,你就提分手?”
这也是他这几年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
哪怕到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琢磨一会儿。
明明当初他们关系那么好,就等着去领结婚证了。
那么一件事情,不应该能为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闻言,唐茵眼睫重重一颤。
“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一直到傍晚,唐茵带着小柚子离开,霍荆远也没得到答案。
他没回去,而是在旁边租了个位置,喝着冰镇啤酒跟陆子难开视频。
“远哥。”
“小老弟,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还不等陆子难说话,一旁传来一道俏皮的声音,“呕——远哥你恶不恶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的姓取向是弯的那……”
话说到一般,月牙瞥见他手里的啤酒,吼了一声,“我要告诉干妈,远哥你不听话,偷着喝啤酒。”
他佯怒,“你个死丫头,白眼狼,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月牙凑过来,冲着他比划了一个鬼脸。
陆子难笑着将搞怪的月牙推开,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继续吃冷脸呗。”
霍荆远灌了口啤酒,长叹一口气,“她不愿意跟我谈,我一腔热血也没出发。”
跟陆子难聊了一会儿后,他点燃一支香烟,才说道,“帮哥一件事呗。”
“说。”
“你去警局那边再查一查当年我那件案子。”
“恩?”
“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去查不太好,你帮我跑一趟。”
“好。”
这几年,唐茵不在身边,他倒是没想着再去查,毕竟都分开了,再查也没意义了。
但现在不同,唐茵回来了。
自从他打算跟唐茵坦白后,想搞清楚这件事的想法越来越甚。
不得不说,唐茵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
不然,她也不会在那种家庭里生活了十几年。
而且,不仅要自己挣学费生活费,还要忍受家里那个赌鬼不断的要钱。
“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爹地妈咪。”
他倏地说道。
陆子难点头,“放心,我亲自去查。”
“谢了,小老弟。”
……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一周的津西游玩结束,唐茵开车带着小柚子回晋城。
霍荆远早就收拾好了。
唐茵那辆卡罗拉一离开,他随即跟上。
从津西到晋城开车八个小时,等回到晋城时已经四点钟。
他看着唐茵的车驶进了锦苑三区后,他才驱车离开。
三天后,利钝集团。
“暂时就查到这么多。”
陆子难将资料袋递过去,坐在他对面。
霍荆远接过来,打开里面的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半响后,他皱眉。
“当初到底有几个死者?”
陆子难挑了挑眉,“两个吧。”
“唐茵的继父和继兄?”
“是啊,资料里说的明明白白的。”
霍荆远没开口,他垂眸仔细看着案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足足二十分钟后,霍荆远将资料扔在办公桌上,淡声道,“为什么资料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唐茵母亲的事情?”
“唐茵母亲,在案发后,一直没出现。”
“去哪里了?”
“没人知道,这资料里也有当时唐茵的审问,她也不知道她母亲去哪里了。”
霍荆远修好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办公桌面,半响后,他眉头一压,“不对,出事的那天,我明明记得唐茵的母亲出现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他真是红了眼,以至于很多事情事后都想不起来了。
但他依稀记得,唐茵的母亲曾经出来劝架来着。
“可是,为什么唐茵要说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
陆子难瞬间就明白了,“远哥,你的意思是说,茵姐说谎了?”
“肯定。”
当初事情发生后,他在警局里待了一个星期,那时候他压根就没心思去琢磨这些事情,当时案情很多地方,他也不清楚。
后来出了警局,唐茵跟他提出分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走不出来,更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段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