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妤趴在床头,小手摸着男人英俊的脸,撅嘴,“你再不醒来,我就带着儿子改嫁了,让两个孩子给别的男人叫爹地。
说完后,她眼眶滚烫,疲惫的将脸埋在他掌心里。
倏地,她感觉面前的大掌动了一下。
慕妤顿时浑身僵住。
还不等她抬头看去,就听见一道极致沙哑破碎的男声传来,“你……敢……”
慕妤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
刚才还眼睛紧闭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光温柔的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陆时墨。”
男人那张脸渐渐模糊,慕妤抬手擦眼泪,可眼泪多的她擦不干净,不断模糊了她的视线。
“别……哭。”
男人温热的大掌抬起,费力的给她擦着掉落的眼泪。
慕妤将眼泪全都蹭在他手上,一边笑一边掉泪,“你讨厌,我才没哭。”
“慕妤……”
慕妤飞快的抹了一把眼泪,凑上前发了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骂道,“混蛋,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威胁我,你试试我敢不敢,到时候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男人缓缓勾唇,“你不……会。”
慕妤抱紧他,呜咽出声,“你混蛋,以后不准在吓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好。”男人勾唇。
……
自从陆时墨醒后,身体各项技能在不断的恢复。
许是他之前身体好的缘故,身体恢复的特别快,短短几天已经和以前没有区别,只是体力不如以前好,脸色也有些苍白,这要一点点的恢复。
“终于好出院回家睡大床了。”
等陆时墨后背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他们准备出院回了琳琅湾。
睡前。
慕妤凑上前,在他薄唇上反复碾磨着,问道,“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没?”
陆时墨大掌在她小腹上流连,“想好了。”
“叫什么?”
“等孩子出生后你就知道了。”
慕妤气愤,再次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在他怀里撒娇,“我就想现在知道嘛,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把孩子的小名取好了。”
男人挑眉,“叫什么名字?”
“二丫。”
陆时墨唇角抽搐,“不行……”
谁叫小公主叫二丫都行,反应他的小公主就是不行!
“我不管!”
……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
陆时墨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这天周末。
慕妤午睡还没起床,父子俩在客厅里,一个看财经新闻,另一个趴在地毯上玩乐高。
电话铃声响起。
难宝迅速爬起来去接电话。
最近只有家里电话响了,他绝对抢着去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难宝大喜,连忙将电话接了起来,“喂?”
“难宝。”话筒里传来一道怯怯小小的声音。
“子篆!你还好么,你……”难宝兴奋不已,正准备说很多话,电话那头却传来忙音。
“喂?子篆!”
见电话被挂断了,难宝愣了一下。
子篆怎么才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不对劲!
难宝放下电话急匆匆的跑到陆时墨面前拉他的手,“爹地。”
“恩?”
“我求求了爹地,你帮我去看看子篆吧,他已经快二十天没去幼儿园了,刚才他给我电话,刚交了我的名字就挂断电话了。”
难宝大眼睛里蕴着眼泪,“他肯定挨打了,他妈咪知道他把我放走了,肯定打他的。”
之前难宝被苏倾落抓走,是秋子篆放他走的事情他听霍晏司说了。
但前阵子他们只忙着去围剿林仲勋在晋城的余党,林仲勋都死了,苏倾落那边掀不起风浪,也就没人放在心上。
约莫一周前,薄润那边传来消息。
秋鸣鹤心脏衰竭,没等到合适的供体,连心脏起搏器都不起作用了,抢救无效死亡。
苏倾落那边又没动静,霍晏司还准备等收拾完林仲勋的人再去收拾苏倾落那。
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陆时墨皱眉。
“别哭。”
难宝抽噎着,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我不哭。”
“没事,我下午去看看。”陆时墨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
“谢谢爹地。”
慕妤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随口问道,“你下午去哪里啊?”
陆时墨将难宝刚才说的事情讲了一遍。
闻言,慕妤皱眉,有些恼怒。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