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南姝心里也不好受。
跟嚣哥接触了很多次了,她对他的脾气大概也了解,刚才薄润打他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他要还手了,毕竟他拳头都攥紧了。
况且。
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南子嚣并不是薄润说的那样。
更何况这孩子……
刚才南子嚣悄无声息抹眼泪那一下,她突然发觉,或许对于他跟薄轻轻之间的事情,南子嚣心里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潇洒。
“慕妤。”
“恩?”
陆时墨扣住她肩膀,捏着她下巴跟她对视,半响后才问道,“南子嚣和谁的孩子?”
南姝摇头,“不知道。”
话音刚落,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下,陆时墨轻嗤,“不说实话!”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南姝捂着脑门死鸭子嘴硬。
“什么时候回家?”
“等一会儿吧,嚣哥挺难受的,我们在这里陪他一会儿呗。”
“好。”陆时墨点头,抬眸朝病房里看了一眼,问道,“男孩女孩?”
“女孩,长得可漂亮了,大眼睛跟个洋娃娃似得。”南姝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我好羡慕嚣哥啊,可以给闺女穿漂亮的公主裙扎小辫子。”
陆时墨淡笑,“羡慕吧,你这辈子不可能有小闺女了。”
闻言,南姝不服气的挑眉,“为什么我不能有?”
“没有为什么。”
南姝似乎从他话里嗅到了蛛丝马迹。
她倏地想起来,其实最近这几次,他好像从出院以来都没做措施,而他每次都信誓旦旦她不会怀孕。
见他偏头跟陆让说话,南姝没在发问。
与此同时。
医院门口,薄润正欠着腿靠在车子上打电话。
“老子特么早就告诉过你南子嚣不是个好东西你不听,现在他孩子都搞出来了,我看你这次死不死心。”
电话那头。
女人老会儿才开口,嗓音很轻,“二哥,你给我越洋打电话就是为了打击我?”
薄润冷笑,“老子就是在打击你!我警告你,你把你心里那些重燃的小火苗全都给浇灭,再跟那混混纠缠在一起我一定弄死他。”
“都分手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死灰复燃。”
“得了吧你,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我能不知道?两年前是谁嘴上跟家里说已经分手了,第二天特么就跟小混混私奔了!”
“都过去了。”
“你把我话都给我记脑子里!”
“哦,你别总去找他麻烦。”薄轻轻叹了口气。
薄润嘲讽道,“怎么着?心疼了?”
“二哥你简直无理取闹,我不跟你说了。”
电话挂断了。
薄润骂了一声,“死丫头片子!”
将手机扔进车里,他吸了根香烟后才开车离开。
南子嚣这边折腾到很晚,等离开时已经半夜十二点。
之前在走廊里还没发觉,等到了空间狭小的车厢里她才发觉陆时墨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恩。”
回到琳琅湾已经半夜十二点半。
一回到主卧,南姝就被陆时墨抵在了门上。
硬板门搁的她背疼,她皱眉,“陆时墨你干嘛!”
男人唇凑近,酒气越发明显。
“我不想叫你南姝。”
她点头,“那就叫慕妤。”
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她戳了戳他精瘦的腰身,问道,“对了,为什么你说我这辈子不能有小闺女了?”
“不为什么。”
“你骗人,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慕妤拧他腰的力气大了些。
陆时墨埋首在她馨香的脖颈里,深吸一口气,眼底划过一抹深邃。
自从警局事件发生后,他跟慕妤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在一起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干柴烈火烧的猝不及防,他怕哪次失误再让她怀了孕。
他从未想过生孩子会那么危险,几年前她生难宝大出血那次已经是他的噩梦,三年间他数次梦见她躺在产房里身下血流泱泱。
每每惊醒后彻夜难眠,后悔不已。
现在慕妤回来了,他索性在出院前朝薄润打了男性避孕针。
他喜欢女儿,但他不准备要二胎,有陆子难一个就够了。
他受不了让她在躺在产房里遭一次罪。
本来时间不早了,慕妤硬是被陆时墨闹腾的睡意全无。
刚被他压在身下,她猛地推开他,翻身而上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我要在上面。”她小脸儿上一抹嚣张。
今天奴隶要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