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慕妤的睡裤褪下一些,他听见了客厅里的手里再次响起。
他拧眉。
一般电话连续响两次,代表着有急事。
他捏了捏小女人睡得红扑扑的脸,低声道,“乖,自己按着点衣服,我去接电话。”
“唔。”
慕妤闭着眼睛,听话的伸出了小爪子摁住了衣服。
陆时墨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松手,起身准备出去接电话。
刚走出两步,视线扫到了一旁护士的操作。
只见护士无菌袋里拿出注射器后,打碎了一小瓶药,将药水吸进针管后,又将针管里的药水推进了另一个小瓶内的粉末里。
陆时墨俊眉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
这些天慕妤打保胎针时他一直在现场,护士每次的操作过程她也看在眼里,对该打什么药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之前从未见护士把药水混在粉末里。
客厅里的电话依旧再响,他顿住了脚步,视线放在了再次被护士吸进针管里的药水上。
当护士上前要给慕妤注射时,他猛地捏住了护士的手腕。
“这是什么药?”他沉声问。
护士眼睫微闪,开了口,“陆太太的保胎药。”
“之前不是你。”
“她今天请假,我来给她代班。”
闻言,陆时墨眼眸危险的眯起,一把擒住她手腕反折在她背后,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脖颈,厉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话音刚落,护士突然翻起了白眼,身体软软的倒下。
见状,慕妤连忙坐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惊讶道,“陆时墨,这……”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祁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boss!”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护士和床上一脸懵的慕妤是,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来晚。
祁麟上前,将女人的口罩摘下来,又试了试脉搏。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已经没了心跳。
“boss,死了。”
祁麟看着女人唇角流出的血,掰开她嘴看了看,眉头微皱,“有杏仁味,估计在后槽牙里藏了氰化物。”
陆时墨眉宇间一抹暴戾,上前将已经呆住的慕妤打横抱起。
“处理掉。”
“是,boss!”
医院里已经有人赶来,陆时墨抱着慕妤换了一间病房。
慕妤一脸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差点爆了粗口,“我的天,我这又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别怕。”
“谁派来的人啊?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慕妤浑身发毛。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眸底闪过一抹暴戾,“我让人去处理。”
幸好他今天注意到了,如果没注意到,慕妤被注射了那瓶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后果不堪设想。
她活的前二十年受到的波折,加起来都没这次法国之行多,而且还都是致命的。
慕妤被吓得睡意全无,圈紧他的脖颈不撒手,“陆时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明早就走。”
“……”
好不容易将慕妤哄睡了,他才拿起手机,翻看着一通通来电和短信。
前两通电话是祁麟打来的,估计那时候他就发现了护士是假冒的。
刚想挨个回电话,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他接通,“喂。”
莫勉咒骂了一声,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接到祁麟通知说医院里出事了。”
“慕妤没事。”他淡声道。
“人死了?”
他嗯了一声。
“知道是谁派来的么?
他看了眼慕妤,压低了声音,“暂时不知道,不过,nika现在下落不明,是他的可能性不大,现在就剩下每天都在伯爵堡里装死的安德烈和德森。”
“慢慢在跟他们算账,这地方不能待了,明早的飞机,我开车去医院接你们。”
“好。”
………………
第二天一早,办完出院手续,一行人开车朝蔺来的农庄里赶。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农场。
蔺来早就在机场等着了。
下车后,陆时墨抱着慕妤径直上了飞机,莫勉则挑眉看着蔺来身边的行李箱,问道,“你跟我们一起走?”
“是啊。”
“农场不要了?”
蔺来轻嗤一声,“我不在农场就经营不下去了?老子这两天一直在法国留守那,也该跟你们一起去晋城享享福了。”
闻言,莫勉打趣他,“小心霍晏司再把你灌得找不到北。”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