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林钟早早出门，去了五金店买来一些铜铁，准备以黑虎掌、蛮牛劲两个剑魂为基础，铸造兵器。
于是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这两枚剑魂单独来算都太弱了。”
之前他造的那柄六畜皆杀，属于剑体剑魂一体型宝剑，其剑魂等级按照他昨夜划定的标准，相当于将级。
甚至比飞燕步剑魂还要强！
可黑虎掌、蛮牛劲两枚剑魂皆是兵级，不如飞燕步剑魂，更远不如六畜皆杀。
“要不用两枚剑魂铸一件兵器，会怎么样？”
林钟并非正统铸剑师出身，而是一个铁匠得到魔兵铸造术后半路转职而成的铸剑师，说白了就是个半吊子。
可恰是如此，他的脑洞才能自由不羁。
“又或者干脆把两个剑魂合而为一，会有什么变化呢？”
倘若把红菱、黑虎掌、蛮牛劲、飞燕步这四个剑魂算为单一剑魂，因为各个剑魂的材料就一个鬼魂。
那么六畜皆杀就是复合剑魂，因为其中蕴含了马牛羊鸡狗猪这六畜的残魂。
因此，林钟不算第一次搞融合。
只是六畜皆杀里的六畜残魂起码都是那把杀猪刀所杀，多少是有些联系的，而他手里的黑虎掌、蛮牛劲这两个剑魂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边。
这样的两枚剑魂融合，会发生什么事呢？
林钟很好奇。
“实践出真知！”
于是他把黑虎掌、蛮牛劲两个剑魂融在一起，此举也意味着其中的两个鬼魂融在一起，他们先是惨叫连连，然后是破口大骂。
林钟充耳不闻，因为这两个鬼魂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没有半点动摇，况且此刻他眼里只有真知。
两个鬼魂在融合，意味着两股阴气在融合。
可同样是阴气，却也不能一概而论。
就像人有千千万万，各有不同，不同个体的阴气也有差异，有差异就会产生一定程度的排斥，排斥就无法融合，就会碰撞、抵消。
两个邪恶的意识在碰撞中粉碎，最终只剩下一点点纯净的阴气残留。
如果两个鬼魂原本的阴气相加等于一个棒球大小的话，现在就相当于一颗米粒，而且还是磨成粉散落开来的状态。
在灵阳目看来，阴气的颜色变深了。
这意味着，虽然体积变小了，但质量似乎变高了！
林钟嘴角上扬，笑道：“对撞产生新物质，嘿，真有意思。”
当年补天神女以这个绝技炼石补天，应该就是用现有物质炼出一种名为五彩石的新物质，才能把天的裂缝补起来。
否则天的裂缝，至少也是一道空间裂缝，寻常物质哪能补天？
想到这里，他对鬼魂，对阴气，甚至对炼石手的理解，都更深了一分。
接着他取出梧桐剑，剑首镶嵌着红菱剑魂。
施展能力三：鬼吸，将这道阴气吸入体内。
红菱惊讶道：“公子，这道阴气的品质已经与我的灵力相当了。”
“哦？”林钟更加惊喜，红菱是鬼王，两个兵级剑魂碰撞产生的一点阴气，品质居然媲美鬼王的灵力！
他得到了这道阴气中的七成，感觉到体内真气略有提升。
不过这倒是其次。
人的气分为阴阳，真气也分为阴阳，活人真气以阳气为主，阴气为辅。
之前林钟的真气上涨，主要是其中的阳气组成部分得到提升，阴气是被带着提了上去。
简单地说，精神建立于物质之上，强壮的身体养出了强壮的灵魂。
可是这次却有所不同！
这次他的真气之所以能得到提升，主要是因为自己真气里的阴气有所提升，从而带动真气总体提升。
活人身上的阴气源于灵魂，他的阴气提升，也就意味着他的灵魂增强了！
“这不是变相鼓励我去抓鬼嘛。”
林钟本就视鬼魂为炼制剑魂的重要材料，日后抓鬼也在所难免，如今这个发现，只是又给了他一个抓鬼的理由。
想到这里，他忽然看向飞燕步剑魂。
其中的飞贼鬼魂目睹了两个剑魂对撞的过程，如今被林钟的目光扫到，顿时不寒而栗，急忙叫道：“大人饶命，小人还有用！”
就算是红菱，此刻也是心中发慌，万一飞贼死了，下一个会轮到她吗？但一想自己是万中无一的鬼王，应该能活久一点吧？
“别紧张，我没有杀你的意思。”
林钟微笑着说道，他的飞燕步还没学到大成，易容术也没开始学，还不至于现在就鸟尽弓藏。
若是学完了，那就不一定了。
可能会做成剑卖掉，也可能会成为对撞材料。
为什么不留着呢？
因为剑魂不是钱财，更像是宠物，是需要饲料的。
人要吃饭才能活，即便是所谓的辟谷，也不过是从吃米饭，变成吃别的东西，本质上还是会有消耗。
剑魂的存在也会有消耗。
这些消耗需要用真气或是天地元气填补。
然而除了福地洞天级别的风水宝地外，其他地方的天地元气浓度就相当于米汤。
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