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从哪儿踅摸来的啊?”
杜小草喝了一盏果酒,笑眯眯帮着回答:“我是他从府外掳来的,就在刚刚。”
“哈哈!姑娘真是爽快人,若是不喜欢这个夯货,可以来本公子这边……”
“我若去了公子那边,公子肯娶我做夫人?”
一句话噎得那人打了个酒嗝,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
杜小草斜睨他:“都是做妾,何必多此一举去你那儿呢?”
“哈哈!本公子本钱比魏鸣大,也比他懂得怜香惜玉,姑娘你来过我床上就晓得了!”
污言秽语,自鸣得意,其中两人还醉酒踉跄着往杜小草这边来。
杜小草拿起碟盏中的两枚青果,噗噗击中两人膝盖,砸得两人站不稳,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食。
周围的人愣怔之后,哄堂大笑,连台上的歌舞和身边的嗯哼都懒得看了,专心围观杜小草。
两个倒地的纨绔挣扎着爬起来,怒不可遏地冲向杜小草,喋喋叱骂:
“小贱人!敢暗算本公子,今晚非得好好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大不了另赔给魏鸣一个美人!”
“敢在江洲魏氏撒野,你活不耐烦了!”
“……”
杜小草冷笑,手中的牙箸刚要掷出,一位三旬开外的族老霍然站起,拱手朝她赔礼:
“这位姑娘,族中子弟酒醉无礼,多有冒犯,在下替他们向姑娘赔罪。”
他的年纪在此地最长,威望也颇高,开口之后,满堂寂静,旁边的歌舞也被他摆摆手叫停了,缓缓走到杜小草的案几前,依旧保持躬身赔礼的动作,语气谦卑:
“魏鸣是在下的侄儿,一向荒唐不羁,他的话不足为据,姑娘且饶了他吧。”
杜小草斜乜此人,“我若是不肯饶他呢?”
“大胆!”
“何方狂徒?敢来江洲魏氏撒野!”
“速速放开魏鸣,束手就擒!”
“敢逞凶伤人,让你求死不能!”
“……”
七嘴八舌地威胁叱骂,扰了年轻族老苦心营造的气氛,场面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