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赛道的问题吗?
“江家就是一个养蛊场,活着的是疯子,死了的是傻子。”
“那你怎么还和她一块来?”
小公主恨铁不成钢:“我说真的,如果知道是她,我不会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不不不,整个江家,除了我,你只能和她扯上关系。”
江琼笑了,眼底带了些捉弄人的兴味:
“江家烂完了,最有能力的继承人被下放到文娱产业。她很有野心,我有预感,她会赢。”
“而且,除了妈妈,她是江家最不想我死的人,她不敢刺激我,和她待在一起,我反而更安全。”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江琼难免觉得可悲。
她又很快振作起来:“等妈妈和爸爸的财产分割结束,我就和妈妈搬出去。妈妈都想好了,回她的老家,我到时候把姓氏改了,重新开始。”
妈妈说“琼”是个好字,一拆为二叫做“京玉”,卫京玉,拱卫京师的宝玉,多好的名字。
不必养什么猫猫狗狗,家里有个小庭院,种上花花草草,侍弄起来也很开心。
想起江琼母女在江家的境遇,小公主心情也差了几分。
她嘲讽道:“你父亲错把鱼目当珍珠,是个难得的蠢货。”
“还有你,妈妈妈妈,那么大了还和没断奶的小宝宝一样,妈宝女。”
“是是是,你一点不妈宝,你只听你昭扬姐姐的话。”
小公主不说话了,她挪动椅子,和顾昭扬紧挨着,熟练的倒进顾昭扬怀里。
右手穿过空隙搂住顾昭扬的腰,头抵住顾昭扬的胸口。
顾昭扬爱怜的抚着她的后颈。
太可爱了,像极了受过委屈扭头寻求长辈安慰的幼崽。
她抬眼看江琼,带着歉意:“江璨小姐似乎调查过我,但是我爸在那方面并没有取得什么重要突破就……去世了。很抱歉,我现在帮不到你。”
“没有,真是打扰你了。”
江琼对江璨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
或者说,她对江璨的性子摸得很清楚。
说来惭愧,江松柏的私生子隔三差五就要蹦出来膈应她,妈妈照看不到,她也有心无力,这种事情在两年前都是由江璨帮忙处理的。
尽管相差十岁又不是亲姐妹,但江璨对她是真的好。
因此她现在对江璨的感观很复杂。
对外高岭之花,对她温柔体贴照顾有加的好姐姐,醉酒后变成了强势霸道觊觎未成年妹妹的道德伦理咖。
说爱很恶心,说恨谈不上。
江璨给江琼上了很严肃的一课:没有无条件的爱和照顾。
世上没那么多君子,金钱不足以收买的人,对方的所图往往更大。
江琼现在权当江璨是把尚有利用价值刀,有权利,聪明,够听话,还有弱点。
小公主头还埋在顾昭扬怀里,声音已经飘过来了:“你也是个疯子。”
是啊。
敢把居心不良的姐姐留在身边当做保护伞,还利用自己反要挟对方。
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江琼明白她的意思,没为自己辩驳什么。
她前面说了,江家活着的都是疯子。
她自然也是。
只可惜她的身体不好,一早被判了死刑,不然哪用周旋委蛇。
“我对我的病很了解,就我现在的情况,再活八九年不是问题。”
裴晏初嘴上和她吵吵闹闹,实际心里把她当半个家人,听她这样说丧气话,登时不乐意了。
她瞪着江琼:“你懂什么,你是医生吗,谁让你给自己判刑的?”
“哎呦,哈哈哈哈哈哈。”
江琼笑得直不起腰:“心疼我,是不是心疼我?”
“真可爱呀,没白疼你,裴小狗过来,让姐姐抱抱。”
“你好烦。那么激动干嘛,小心点。”
裴晏初注意着她的情况,一不小心被拉进怀里。
小公主暴躁却不敢推她:“你松开我,我是同性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性骚扰,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江琼乐不可支。
还报警抓她,小学生打报告样,一看就是乖孩子,表哥唐江瑞放狠话都是“打断你的狗腿”“拔了你的舌头”。
和那群精神病一比,小狗真是乖巧可爱。
还同性恋,多大的小孩,懂什么喜不喜欢……等等,同性恋?
因江璨而爬山的崆峒派掌门人江琼瞬间把人松开。
裴晏初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被顾昭扬拉住。
江琼直觉不对:“你是不是哄我呢,你对扬扬又抱又亲,到我这里就同性恋了?”
不是亲,只是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