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悲观与忧虑。
而在陈景行的电影中则彷佛又变成了一首战歌。
在《地心引力》中江勇得到的是生命对死亡发出不屈怒吼的震动,激励遇到看似无法战胜的命运的人,不要温柔的放弃自己,不要温和的接受命运。
而在《火星救援》中则彷佛变成了探索太空的英雄向命运发出不屈怒吼,是人类探索太空的信念与勇气的某种隐喻与象征。
《火星救援》实际上是延续着《地心引力》的意象,并加强了这种意象的回音。
都说文以载道,显然陈景行在这两部足以载入华国科幻电影史册的太空作品中寄托了他的某种信念和情感。
如果说在观影过程中,深深代入主人公的处境的江勇也有类似陈景行是抖s,折腾男主上瘾的怨念。
而且男主角也表现了某种“超人类”的特质,一种理想人格的化身,尽管《地心》的女主也是“强人”,但更接近普通人,或者说更加感性,是感性中迸发的超人意志,相比之下《火星》的男主似乎就单薄了不少,没有那种震撼人心的内心宇宙的爆发。
但当他回过头再去重新审视的时候,当他用“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这句诗歌将《地心》与《火星》两部电影联系在一起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雷嘉音扮演的这个强大的睿智的乐观的理性的不像话的主角正是人类的人格化身,一部分的人格化身。
雷嘉音在火星遇到的一重重试图将他击倒的困难正象征着人类在进步在探索中会遇到的挑战。
《火星》的男主是人类理性、科学那一面的化身。
而《地心》的女主则是人类心灵、感性那一面的化身。
当然并不绝对,并非泾渭分明,《地心》女主也有智慧的一面,《火星》男主也有感性脆弱与纠结的那一面。
但确实是有侧重点的。
恐怕这也是两部电影气质差异的根本原因,为什么陈景行在《地心》用诗意的镜头语言描绘女主心灵的成长,在《火星》又用幽默与硬核的科学知识描绘男主的求生。
心灵的成长是顿悟的,是意象的,所以90分钟足以让女主建立起自己的人物弧光。
理性与智慧的强大是需要一次次磨难才能彰显的,所以陈景行化身后爹以命运之名一次次向男主出拳。
一个是心灵的蜕变,逐渐变得强大。
一个是智慧的舒张,是迎难克难后诞生的强大。
相同的是二者都迸发出了让人惊叹的勇气与意志。
陈景行通过这两部电影似乎在说,人类的心灵与智慧,感性与理性的完美融合才能诞生真正的勇气与意志。
不久前被《天鹰战士》这部动画所震撼到的江勇又联想到了这部动画的“人类补完计划”。
智慧果实与生命果实。
这番自我脑补后,江勇彷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似乎窥见了陈景行这位享誉海内外的天才导演的内心世界和哲学思想。
每个伟大的导演都有自己的价值观与世界观,都有他们对某些终极命题思考后的答桉。
而这些东西是很难隐藏,越伟大导演越难隐藏。
第五代导演、第六代导演,姜闻、李安、王嘉卫、侯孝贤等电影大师,他们理念,他们的思想,他们的印记几乎在所有的作品中都能找到。
只不过有的显眼,有的隐晦,有的风格强烈到溢出屏幕,有的则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电影经常会承载创作者的私货,通常来说只有平庸的电影才没有私货。
对于江勇这样的影评人而言,他也是直到最近几年才达到了通过电影阅读导演心灵世界的境界,读电影就是读人。
而最近崛起的青年导演,尤其是商业片导演则相对不好读。
或者说他们的电影并没有承载他们的思考和对某种宏大问题的信念。
江勇更倾向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本身压根就没有什么有深度有价值的思考,文化水平说不定连普通人都不如,能有什么价值观,有什么思考?故作深沉,夹带私货说不定还会引人发笑。
赚钱就完事了。
玩弄一下电影技巧就顶天了。
但陈景行是不同的,也应该是不同的。
从《彗星》开始,陈景行就有过思想的表达,但可能是过于跳脱的创意,丰沛的脑洞,让他的前几部电影有点概念与脑洞大于内容的感觉。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科幻创意,然后用一个结构完整的故事将创意包装起来,让观众为其想象力击节赞叹。
但仍旧有细微的脉络,比如《信号》的穿越时空,《源代码》的时间回档,在梦工厂的后续影视作品中都有更进一步的开发与延展。
《黑镜》是一个惊喜,象征着陈景行对科技的反思,从科技对人类社会的影响甚至异化中探讨人性,在江勇看来,《黑镜》标志着陈景行告别了单纯娱乐性科幻创意,有了能够同时承载商业与艺术并使之平衡的基础。
但陈景行自己的电影却与《黑镜》是另一条线,从始至终都是积极的,是正面的,哪怕是《矩阵》这样的反乌托邦背景。
也正是《地心引力》的出现,让江勇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