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快了。”
骆汉停顿了下,旋即道了句:“对不起。”
那边瞬间陷入安静。
骆汉眼中倒映出窗外的城市,缓声道:“可能有些迟了,但是我想,还是应该需要正式的向你道句歉。”
一生都被强行改变的郁卉这一次并没有冷嘲热讽,看了眼身旁开始翻着童话书的女儿。
“我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带瑶瑶离开。”
“我给瑶瑶设立了一笔基金,以你的名义。这笔钱,应该足够你们母女安稳无忧的过一辈子。”
骆汉答非所问。
“骆汉,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知道醒悟吗?瑶瑶不需要你的那些钱,我有养活女儿的能力。”
虽然比不上对方,但作为一名职业主持人,郁卉还是要强过大多数人的。
骆汉没有进行争执,“早点休息吧。”
郁卉直接挂断电话。
骆汉慢慢放下手机,又驻足看了会外面的风景。
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他扭头,看向床头柜,旋即将床头柜上的那瓶水、以及纸巾上的那颗药,全部拿了起来。
就和失眠患者普通的吃安眠药一样,他混着水,仰头将药丸一口吞下,整个过程无比平静,自然。
旋即。
水瓶被重新放回到床头柜。
骆汉在床上躺下,缓缓闭上眼,那张令无数人望而生畏的脸庞破天荒的呈现出祥和神态。
窗帘没关。
月光透射进来,还剩大半的那瓶水清澈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