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的走出房家,江辰轻轻吁出口气。
“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曹锦瑟似笑非笑调侃。
江辰回头,先是看到了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道姑妹妹,他笑了笑,旋即看向那座古朴幽深的大门。
“那个女人,也是房俊的姐妹?”
曹锦瑟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谁?”
江辰收回目光。
“你有端木道长,人家身边带个保镳,很值得奇怪?”
也是。
这种王孙公子可比自己这个平头百姓要来得金贵。
而且之前在阿房宫吃瘪,应该也让那位房少吸取了一定教训。
“在自己家还带保镖,亏心事做多了啊。”
江辰轻轻感慨。
曹锦瑟失笑,怂恿且挖苦的道:“有能耐进去当着人家的面说?”
江辰同志理智的当作没有听见,气势十足的道:“上车。”
三人毫发无损的上车。
“去阿房宫,请你吃饭。”
真是大气。
只不过挑自己店请客,好像有些美中不足。
“你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曹锦瑟先是给予极大的褒奖,随即谢绝了他的好意,“心意领了,我回家吃。”
江辰也没强求,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到了。”
江辰疑惑。
“停车。”
江辰把车停了下来,意识到对方的家也在这条街上。
也是。
不值得奇怪。
“和端木道长一起去吃点?”
曹锦瑟发出邀请。
江辰思虑了下,旋即摇头,“下次吧。”
毕竟头一次登门,准备不足,连礼物都没带,不太正式。
曹锦瑟没有强求,下车前,不忘同端木琉璃打了声招呼。
“砰。”
车门打开又关上。
这位金枝玉叶面容娴静的朝自己家门走去。
江辰望着窗外,目送她的背影,神情不再轻佻,像是自言自语。
“靠自己跨入那样的门槛,还得需要多长时间?”
车内除了他,只剩端木琉璃。
道姑妹妹肯定给不了他回答。
江辰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家门口。
听到车辆动静的曹锦瑟驻足回头,看到车子驶离。
她看了一会,旋即迈入家门。
“小姐。”
没一会,卯兔就蹦蹦跳跳的出现在视野。
这只小兔子鼻子真灵,每次她回来,准时能
在很多人眼里,她只是保镖,可是在曹锦瑟心中,早就把这只很多时候没有尊卑概念的小兔子当成了亲人。
“小姐,你涂香水啦?”
卯兔凑到她身边,粉嫩的鼻子嗅了嗅。
“别胡说。”
曹锦瑟下意识否认,她从来没有抹香水的习惯。
“可是你的身上好香。”
卯兔又在她身边嗅了嗅。
曹锦瑟抬起手做出要打的姿势,可旋即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原因。
应该是那位年轻道姑身上的香味染到了她的身上。
方外之人,肯定是不会用这些庸脂俗粉的,显然是天生的体香。
真是天赋异禀啊。
曹锦瑟心生感慨,当然,她不会去羡慕任何人。
“每天都游手好闲,又长胖了,去跑两圈。”
曹锦瑟发号施令。
“马上要吃饭了,饭前不能剧烈运动。”
卯兔理直气壮回应。
“你少吃两顿也没关系。”
闻言,卯兔立即瞪大那双无辜的眼睛,“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压榨。”
曹锦瑟内心发笑,表面不动声色,“你说你每天又不干活,不是吃就是睡,还说我压榨你,全天下有比你更舒服的吗?”
“小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卯兔幽怨的看着她。
曹锦瑟哭笑不得,不再和她打趣,“哥要下课了,给我打下手去。”
“少爷已经在做饭了。”
曹锦瑟闻言面露意外,继而朝后厨走去。
卯兔跟上。
果不其然。
在京大教书的曹修戈正在炒菜,放下了粉笔,拿起锅铲,姿态依旧相当专业。
作为下人,却让主子干活,简直大逆不道,可在曹家却很稀疏平常,卯兔更是心安理得,因为她根本不会做饭。
“哥,我来吧。”
“不用了,马上就好了。”
曹修戈娴熟的炒着菜,显然不是心血来潮的架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吃饭。”
曹锦瑟也没强行要帮忙,毕竟是自己亲哥,没必要那么客套。
“外面的菜哪有家里好吃。”
卯兔在旁边不断点头。
“端菜去!”
曹锦瑟敲了敲她的脑袋。
卯兔委屈的老实走过去,接过曹修戈刚盛盘的胡萝卜炒杏鲍菇。
“少欺负她。”
“我哪里欺负她,平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