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
这妮子,思维实在是太清晰了,看来受的伤确实没有什么事。
江辰面不改色的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回沙城,剩下的我来解决,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江辰,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方晴板着脸。
“报警干什么?给我颁发见义勇为的锦旗?”
江辰笑。
方晴作势要去拿沙发上的手机。
“你不会真打算大义灭亲吧?”
江辰认怂,拉住她。
“我们成熟点行不行?真把警察叫来了,你怎么交代?报假警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报什么假警,就应该让你进去清醒清醒。为什么小时候大人总是不让玩火,因为玩火的人有一天终会烧到自己!”
什么叫色厉内荏,这就是了。
作为一个律师,在明知道对方与一桩重大凶杀案有关联的情况下,只是嘴上说的冷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为。
江辰也不是不了解对方嘴硬心软的性格,劝慰道:“行了,消消气,你要这么想,我虽然没有办法像你这样在法庭上维护法律的正义,可是作为一个男同胞,我难道应该对房嫒这种不道德行为视而不见?社会的公序良俗,总需要每一个人去共同维护吧?”
方晴终于笑了。
“你不做律师,真的屈才了。”
“总不能和你抢饭碗不是。”
方晴又要说话,江辰抬了抬手,做了一个求饶的手势,“好了,不争了,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真被人听到,说不定真会通知警察同志,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辩护,多麻烦。”
“你放心,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会坐在你的对面。”
“最毒妇人心呐!”
方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喝酒是个讲状态,讲场合的玩意,有时候一口都喝不下,有时候却能如饮白水。
江辰叹为观止。
“女侠好酒量。”
方晴不搭理他,拿起筷子吃饭。
“你还是尽快回去。”
江辰收敛玩笑之色,一边吃菜,一边平和道。
“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方大律师,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你说你留在这能干什么?看热闹?就算看热闹,也不用留在这,回沙城你也一样可以吃瓜。”
方晴停下筷子,“一条人命,不对,是两条人命,你为什么能说的这么轻松。”
“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就我们吃饭的这段时间,就有很多人失去了性命。”
方晴哪里会被如此低级的偷换概念给糊弄,“这是一码事吗?”
“你不会还对那位丁律师有感情吧?”
江辰转移话题,然后迅速补充道:“我说的是感恩之情。”
“你觉得呢。”
江辰摇了摇头,“你应该没这么爱心泛滥,不管怎么说,丁禾杀了人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而且手段如此残忍。还真别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两口都是狠人。”
“他们狠吗。”
方晴瞧着他,“我怎么觉得没有你狠呢?”
现在谁不知道,表面上纹龙画虎的根本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人。
“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仔细看看我好吗。”
江辰无辜苦笑。
方晴当真盯着他的脸认真端详起来。
一秒。
五秒。
十秒。
直到把江辰看得开始有些不自然,她悠悠的道了句:“你变了。”
江辰愕然一笑。
“肯定变了,变帅了。”
“你变得我有点不认识了。”
方晴又开始喝酒。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江辰心情莫名的陡然低沉,笑容收敛。
“方晴,你这话,可有点伤害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啊。”
“谁和你是兄弟。”
方晴咽下酒,吞咽的动作看上去也比较费力,“以前的你虽然比较调皮,但起码知道畏惧,怕打不过被揍,也怕被父母知道挨收拾,但现在的你,我感觉不到任何畏惧。”
无所畏惧。
并不是一件好事。
无所畏惧很容易演变成肆无忌惮。
而肆无忌惮的人,往往下场都不会太好。
譬如那些被处于极刑的罪犯,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忌惮,无视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规则。
没有忌惮,也就没有约束,所以会在危险的沼泽中一步步前蹚,直至有一天万劫不复。
“谁说我什么都不怕了?”
江辰失笑。
“你怕什么?”
“我怕你受到伤害啊。”
江辰脱口而出。
方晴语气停顿。
江辰轻咳一声,补充解释道:“不仅仅你,包括方叔潘婶他们,我不愿意我的任何亲人朋友受到伤害。”
这话就要正常、自然许多。
方晴似乎没什么异样,“你害怕自己的亲朋好友受伤,所以就选择去伤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