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打扮,这幅架势,明摆着是针对她房嫒有备而来,不是突发事件。
两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但房嫒知道,对方绝不是哑巴。
“是不是要钱?说个数字。”
此时此刻,房嫒不得不委曲求全,眼下的情况,只能先摆脱困境,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收工。”
江辰挂断视频。
旋即房嫒只看到,来路不明的两个面具人居然没有提任何条件,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非人行为,松开脚,无声无息离去。
房嫒转头,通过后面的挡风玻璃,看见他们上了一台车,车很快掉头驶离。
房嫒没有轻松,反而狠狠皱眉。
脸皮被磕破的白人司机爬了起来,“抱歉,嫒。”
“嫒也是你配叫的吗?”
虽然衣不蔽体,但房嫒的气质依旧威严。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了。
对于这些权贵子弟,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对你和颜悦色,可一旦你让他们感到失望,他们会毫不留情,将你一脚踢开。
房嫒心情恶劣,迅速穿好衣服,只不过丝袜被扯烂,没法再穿,只能丢弃。
一条破烂丝袜被扔出车外,落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开车。”
房嫒将皮带扔过去。
白人司机急忙穿好,一面车窗被破坏的红旗启动。
回到贡院六号。
房嫒已经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的走进家门。
调教还是有作用的。
这两天,丁禾俨然一个称职的丈夫,按时上下班,没有任何多余的应酬,哪怕今天是周末,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今天怎么这么久?”
见房嫒回来,他站起身。
虽然和房家很少来往,但每周末房嫒都要去陪老爷子,这个传统他肯定是知道的。
注意到房嫒的表情不对,貌似不太开心,再结合回来的时间,他不禁猜测可能是又被老爷子教育了。
“一直给你温着的。”
丁禾亲自去拿来一盅燕窝,像是为最近僵持的夫妻关系铺一个台阶。
“你自己喝吧。”
房嫒没有领情,或许是今天确实挨了训,径直朝楼上走去。
被无视的丁禾笑容消失,抬起手,一口气将价值昂贵的燕窝全部喝完。
上楼。
来到主卧。
房嫒已经进浴室洗澡。
换下的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床上。
本来这是保姆干的活,可或许是为了修复夫妻关系,丁禾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忽然间,他眉头一皱,发觉有哪里不对。
他记得,房嫒出门时,好像是穿了丝袜,怎么现在回来却没有了?
这点微末的细节,一般人恐怕很难注意,可别忘了丁禾的职业。
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丝袜的踪迹。
丁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想帮妻子收拾衣服的他慢慢的坐在床边,捏着房嫒刚换下来的衣服,暗暗咬了咬牙。
难得糊涂。
确实是维持婚姻关系的一大诀窍。
可遗憾的是,丁禾是一个律师,而且是金牌大律师。
律师这个职业与普通人最大的差别,就是观察力敏锐,善于去发现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枝末节。
房嫒还是挺爱干净的,回家就洗澡,并且洗了近半个钟头。
“啪嗒。”
浴室门打开。
她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结果看到丁禾坐在床边,旋即表情骤然一冷。
“谁让你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听听。
这哪里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说话的口吻。
作为合法夫妻,丁禾进入这个房间,好像合情合理。
“老婆,我都向你认错了,而且我也辞退了小方,你应该没必要再生气了吧。”
丁禾像是忘记了不翼而飞的丝袜。
房嫒不为所动,完全无视了他讨好的笑容。
“这个家里的规矩,是不是让我还要向你重复一遍?”
普通或者说正常的夫妻,家里应该摆着结婚照之类的物件,可是这间卧室没有。
这间卧室虽然豪华,可是看不出任何温馨美满的味道,没有任何男士生活的痕迹,甚至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事业上出类拔萃,在家里,丁禾貌似也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不管妻子态度多么冷淡,继续温柔的笑道:“老婆,我也是为你考虑。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年纪也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孩子的问题了?如果能有曾孙,我想爸妈还有老爷子,应该都会很高兴的……”
房嫒停止擦头,盯着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看了会,突然冷冷一笑。
“你想要孩子?”
丁禾不假思索点头。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当一个父亲吗?”
面对妻子的尖刻,丁禾面不改色,“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用百分百的努力,去……”
“保证?”
房嫒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拿什么保证?拿你勾搭下属?”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