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失去了合法经营的身份,而一旦失去了合法经营的身份,何家底下那些富丽堂皇的赌场,瞬间就会成为毫无价值的泥土钢筋。
这对于一个以赌业为支柱产业的家族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甚至可以说无法承受。
“……你对何家手里即将到期的这三张赌牌,有兴趣?”
江辰觉得自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可面对他的目光,兰佩之却又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
“我对这个行业没有兴趣。”
江辰莫名其妙。
没有兴趣,那说这些是干什么?
逗自己玩吗?
没等他问,又听到兰佩之道:“可是有人感兴趣。”
“谁?”
兰佩之没有立即回应,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她和江辰对视,然后说了句。
“你猜。”
“……”
江辰骤然一愣,继而哭笑不得。
你猜?!!!
“这个人我认识?”
江辰试探性问,面带苦笑。
兰佩之点了点头。
江辰目露思索,然后盯着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开口道:“宋朝歌。”
不是疑问句。
而是陈述句。
兰佩之眼神闪了闪,掠过一抹肉眼可见的惊讶,似乎没想到江辰会猜的如此精准。
见状,看到兰佩之的反应,江辰就知道自己回答正确。
其实并不难猜。
他认识。
对赌博兴致盎然。
并且身份匹配的,也就那位被他坑了一把的宋先生了。
“他想要何家手里的赌牌?”
江辰微微皱眉,“可是这三张赌牌,应该是何家的命根子,何家是不可能放弃的。”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
更何况博彩是何氏发家之本,也是立业之基。
“如果是一二十年前,确实不会有人想着虎口夺食,可现在的何家不是以前的何家了。这次对这三张赌牌感兴趣的,大有人在。何家想要保住这三张赌牌,不会轻松。”
江辰还是觉得困惑。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对这个行业不感兴趣,那么即使濠江那边闹得再厉害,好像也无关紧要吧。
兰佩之沉默不语,没解释。
江辰表情疑惑,与此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刚才的对话迅速在脑海里回放,倏然,灵光乍现!
“你不想让宋朝歌得到这三块赌牌?”
他凝声道。
兰佩之依然默不作声,可答案显而易见。
江辰完全明白过来。
解忧贷,以及强盛金服的事,看似和平收场,可不代表兰佩之心里没有芥蒂。
不能说狭隘小器。
但像兰佩之这样的人物,肯定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她确实对赌牌没有兴趣。
可是她对让宋朝歌不痛快,想必兴趣很大。
实话实说。
虽然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表现得颇为客气,但对于那位总喜欢戴副黑框眼镜的宋先生,每次相处,江辰心里始终有点不太自在。
并不是因为兰佩之而“恨屋及乌”。
他总觉得,对方脸上像是戴着层面具,哪怕在笑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发寒的感觉。
“你想怎么做?”
江辰不动声色的问。
“宋朝歌一直以来都想插手进濠江的博彩业,只不过没有机会,这次何家的赌牌到期,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错过。”
兰佩之不急不缓:“到时候,濠江一定会相当热闹。”
江辰不是不懂风情的人,撑着膝盖,接话道:“可是这个热闹,可不是好看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牵扯进去。听说那里的叠码仔,都是些亡命徒,一激动就会端家伙突突突的。”
“……”
兰佩之沉默。
貌似胆小怕事的江辰神情郑重,煞有其事,“到时候濠江势必成为一个火药桶,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最好离远点。”
兰佩之置若罔闻,“这个行业的收益人尽皆知,如果能够拿到赌牌,等于抱到了一个聚宝盆。”
居然都开始蛊惑自己了。
江辰内心好笑,表面不露端倪:“你的意思是,要去争夺那几张赌牌?”
“如果拿到赌牌,我可以一成不占。”
还真是有怨必报啊。
这岂不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惹什么都好,千万不要惹女人。
“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来拉我?”
难得有这种机会,江辰理所当然的稍微拿捏腔调。
哪怕是“合作”,那现在也是兰佩之主动上门来找他,他当然不能表现得太热切。
越是需要攻略的目标,越需要讲究策略。
“因为你有钱。”
幸好江辰没喝水,不然非得一口蹦出来不可。
什么叫自己有钱?
“难道你没钱吗?”
他哭笑不得的反问。
“对赌牌虎视眈眈的势力不在少数,而且都非泛泛之辈,想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