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正弼摸了摸鼻子,“泡菜不是高丽的国菜吗,阿三哥说这种菜放在神州连辅菜都不配。还说怎么辨别高丽人和神州人,就是把泡菜扔地上,在旁边哈哈大笑的是神州人,和狗抢泡菜吃的就是高丽人。”
江辰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脸都红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即将抵达首尔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在二人的说笑中,列车驶进站台。
首尔。
高丽的首府心脏。
一座人口密集程度甚至要超过东海的城市。
这里的人口密度夸张到什么地步?
一个首尔城市圈,聚集了两千多万的人口。
要知道。
整个高丽,也就五千多万人。
也就是说。
一半的高丽人,都聚集在这一座城市之中。
出了站,高正弼带着江辰去了家熟悉的居酒屋,品尝了下高丽正宗的烧酒。
因为列车上的交流,两人熟悉了不少,一顿酒喝到天色渐暗。
高丽的烧酒和国内的白酒不同,度数不高,不容易喝醉。
见喝的差不多了,高正弼去结账,江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
那头的嗓音很平和,也很平淡,没有任何身处漩涡中的紧张和急切。
“我在首尔。”
江辰直戳了当,开门见山。
那边沉默了下,应该是对于这个消息颇感意外。
“伱来高丽干什么?”
“施董让我来的。”
江辰就事论事。
“那你应该去找施茜茜。”
“她已经回去了。这件事的源头应该是在你这里,我想见见你。”
江辰平心静气,语气相当正经。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轻淡的笑声。
“那你应该和施茜茜一起回去,而不是来首尔。你觉得你能解决问题吗?”
江辰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回了句:“兰小姐,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那边安静下来。
一直过了十几秒,都没任何动静。
就在江辰怀疑那边是不是已经没人的时候,终于再度有声音响起。
“株室会社,普一仓库。”
江辰刚要说话,只听到那边又道:“想清楚了再过来。”
随即,不等江辰开口,电话便被撂断。
“江先生,要不我带你去首尔大学转转?”
结完账的高正弼走回来。
他在高丽留学,读的就是首尔大学。
“不急,之后还有机会。”
江辰抬头道:“去弄台车。”
————
晚八点。
一台普通的白色小车不紧不慢的开了过来。
这是一座仓库。
仓库外堆积着一排排的集装箱,集装箱上印着株室会社的字体。
“停车。”
两个大汉从阴影中走出,膀大腰圆,体格雄壮,他们面目阴翳,抬手挡住去路。
白色小车停下。
江辰和高正弼推门下车。
“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两个汉子说的是韩语。
江辰听不懂,他似乎也不在意对方说什么。
不等高正弼翻译,他径直开口道:“我找兰小姐。”
标标准准的中文。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似乎听懂了,交换了下眼神,重新审视了江辰二人。
“跟我来。”
韩文换成了中文。
一人转身。
江辰跟上。
高正弼也想跟上去,结果却被拦住。
“你留在这里。”
江辰朝高正弼点了点头,示意没事。然后独自跟着其中一名汉子,进入仓库里面。
压抑的仓库里亮着灯。
黄色的灯光映照出空气里飘扬的灰尘。
“兰小姐。”
大汉停下脚步。
仓库里大概七八人左右。
都是男士,只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不是别人。
正是血观音。
兰佩之。
没有人多看江辰一眼,包括兰佩之在内。
所有人目光聚集的焦点,是一个被五大绑捆在椅子上的男人。
对方满脸是血,衣衫褴褛,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眼神充满恐惧与哀求。
“兰小姐,求求你,我错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砰!”
一道沉闷的砸击声毫不留情的响起。
只见一根棒球棍恶狠狠地砸在他的腹部,他当即“哇”的一声,面目扭曲,又是一口浓稠血水从口中喷出。
江辰眼神收缩。
“我要是你,就马上把名单交出来,早交代,早解脱。”
旁边的西装男提起棒球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棒球棍上面早已是血迹斑斑。
“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
满嘴是血的男子口齿不清,恐惧与绝望之色在他的眼珠里来回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