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东瀛人换上木屐。
店内有一个个隔间,类似中餐厅的包厢,客人们围着矮桌席地而坐,
销售出身的裘兆斌在拉关系上,自然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几杯烧酒下肚,沉郁的陈州内心的警惕和戒备逐渐瓦解。
“陈总,你被调任行政部,我真的没想到,我还以为董事长会把你再放在身边两三年,然后来市场部领导我们。”
裘兆斌貌似有感而发,替陈州打抱不平,看似情真意切的一番话恰好如刀子般,精准的刺到了陈州心中的痛楚。
这位曾经的董秘应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应该不怎么喝酒,此刻两杯烧酒下肚,脸色通红,再加上被裘兆斌一番刺激,脸皮不由自主扭曲,让这位在集团公司给人感觉相当正派的男人看上去竟然透着野兽般的狰狞!
别说裘兆斌这种外人了,他自己何曾不是这样想的?
不说市场部这种关键部门,以他任劳任怨的鞍前马后,起码也应该投桃报李,把他安排到运营部,或者战略部这样的重要职能机构吧?
可结果呢?
竟然是最没有前途的行政部!
陈州抓起酒杯,又将剩下的一小半一口气干掉,呼吸急促,心如刀绞。
裘兆斌很会来事,迅速又给他满上。
“陈总,也没事,毕竟你还年轻,或许施董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才安排你去行政部。施董应该只是想你在行政部攒点资历,日后肯定另有重任……”
“狗屁!”
陈州吐着酒气,“我在金海,已经干到头了。”
裘兆斌并没有介意他的粗鲁,似乎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安慰道:“陈总,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还年轻,全国像你这种年纪做到这个职位的,又几个人?”
似曾相识的话语就像催化剂,彻底引爆了陈州内心沸腾的怨念,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施茜茜的冷酷与绝情,止不住的咬牙切齿。
“那又怎么样?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条狗而已!有利用价值,就赏你个笑脸,没利用价值,就把你踹到一边,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似乎是觉得他的言论太过大逆不道,裘兆斌压低声音,连忙提醒道:“陈总,慎言啊……”
“我怕什么?!这就是事实!”
陈州嗓音更大了,激动之下,甚至开始挥舞手臂。
“不就是一个赘婿,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在这里的隔音效果貌似不错,外面没有什么动静。
裘兆斌连忙拉着他,“陈总,吃东西。”
“吃什么!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陈州扬起酒杯。
没一会,又一瓶酒被两人解决。
“酒呢?!拿酒来!”
陈州拿起空荡荡的酒瓶,大声囔囔。
隔间门拉开。
“客人,您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白袜,木屐,发髻高挽,还插了一个步摇,眉心点了一颗红痣,妆容就像东瀛古代的艺伎,很白,很妖艳。
“我没醉,上酒!”
燥热难耐的陈州扯了扯衣领,坐都有点坐不太稳,摇晃了下。
应该是这里服务人员的和服女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他。
因为身体前倾,导致陈州的视线通过和服领口的交叉缝隙,看到了里面颤巍巍的雪白丰肉。
“咕噜。”
陈州目光一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见他重新坐稳,妆容妖媚的和服女立即把手松开,退后一步,恭敬的半蹲着身。
“客人,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是开店的,哪有不让客人喝酒的道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没钱?告诉你,我是金海实业的行政部总监,有的是钱!”
说着,陈州抽出钱包,将里面的一叠现钞全部抽了出来,朝和服女砸去。
“上酒!”
哗啦啦……
昏黄的灯光下,绿绿的钞票漂浮旋转。
“没事,再拿一瓶来。”
裘兆斌道。
和服女无可奈何,只能退了出去,重新拿来一瓶烧酒。
放下酒离开的时候,陈州盯着她的背影不放。
“陈总,要不,让她留下来服务我们?”
裘兆斌试探性的问。
意识已经不清醒的陈州满脑子都是那晃动的白肉,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你等一下。”
裘兆斌察言观色,立即叫住要退出去的妖媚和服女。
“你过来,陪我们喝几杯。”
“客人,不行的……”
和服女回眸,娇弱的摇头,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
“喝酒而已,有什么不行?”
裘兆斌起身,走过去,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把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