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的他在公交车上狠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那辆公交车上见过那个变态，经常和他坐同一辆公交车的人认出他后也不太敢再靠近他。
早知道这个办法这么有效，当年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揍一顿再说。
唉，过去的事还是不说了。
将挤歪的领带打好，季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和其他上班族一样快步走进大厦，终于赶在九点之前打卡。
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私企，规模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
因而各种规章制度都比较严格，比如打卡慢一秒都算迟到。
平时早上的气氛比较轻松，今天季余却敏锐的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小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一副严肃的表情？”
季余把背包放到办公桌上，小声问坐在隔壁桌的小陈。
平时会跟他开玩笑的小陈这一次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埋头敲着键盘。
季余皱了皱眉，没再跟他说话，很快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公司要裁员。
原因是公司这一年收益不太好，接连解散了几个亏钱的项目，不少员工无事可干，对公司来说就是负担。
所以这次裁员的规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
不止他们所在的总公司，连同分公司也要裁员。
季余只是一名普通员工。
像他这种没有背景，工作时间甚至还没有一年的员工，升职加薪是轮不到他们的，但裁员能轮上。
所以他中奖的机率很大，这不是他自夸的，有时候他的直觉还是蛮准的。
在公司餐厅吃饭的时候，季余再次感受到那种员工们担忧自己中奖的烦躁气氛。
季余端着餐盘，看了眼跟另一个要好同事窃窃私语的小陈，没有走过去，在附近找了个空位坐下。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如果自己注定被裁，想得再多也没用。
季余都要被自己难得的好心态感动了，快下班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
一整天都没有理他的小陈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后突然满脸笑容的凑到他面前。
“季余，你认识卞副总怎么不早说，你也太不厚道了，这种事竟然瞒得死死的。”
周围耳尖的同事立即像受到召唤的魔兽围上来。
“季余怎么可能认识卞副总，小陈你没开玩笑吧？”
季余也很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与自己相隔数个楼层的卞副总。
“我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是经理亲口跟我说的，卞副总刚刚专线找他，让季余下班后到停车场等他，跟他去个地方办事。”
小陈说得信誓旦旦，大家不再怀疑，看向季余的表情多了几分嫉妒。
有人说话还透着一股酸里酸气的味道，追问他什么时候认识卞副总，竟然藏了那么久也不跟他们说。
季余解释跟卞副总只见过几面，并不认识，大家都不相信。
见他怎么也不肯说才带着些许不满散去。
在那之后，小陈对他明显热情了不少，主动将裁员的情况告诉他。
虽然已经不需要，季余面上还是笑着感谢他。
好歹是领导，在裁员名单还没下来之前，季余心里也是抱一丝希望，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领导，他目前对这份工作还挺满意的。
出乎季余的意料，等他收拾好东西走到停车场，卞副总已经在那里等他。
看到他便招呼他上车，季余没有立刻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