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自幼就被母虎遗弃的虎子,没有母虎的照料,一头还没断奶的幼虎,几乎不可能在山林中活下来,但凡事总有例外。
山林之中同样有凶恶煞气,而这便是被遗弃的幼虎活下去的“机缘”,而这样活下来的虎,便不再是虎,而是所谓的彪了。
绝情绝性,凶残暴虐,没有任何感情。因为它的经历只让它学会了仇恨。彪渴望战斗,喜好杀戮,它可以在一场血战之后,连伤口都不舔,就迅速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
“吼!”
从山林中走出的彪,姿态慵懒的匍匐在一块山崖上,俯视着下方那些被阴兵绞杀的伥鬼,当看到自己收集的伥鬼被那上千阴军付出一定的代价绞杀殆尽后,它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发出一声低吼。
不过那双幽深的虎瞳并没有看向严阵以待的阴兵,而是看向这支阴军后方的一尊金甲神将,手持金锏,威武不凡。在其身后,还有四尊夜叉神环绕拱卫。
“好孽畜!看打!”
看到那头眼神充满挑衅的凶兽,青山县武判官发出一声怒呵,踏前一步,便至于阴军阵前,手中金锏砸出,化作数丈大小落下。
轰隆——
山石崩碎,烟尘弥漫,那足有数丈高的山崖被打得四分无裂,不过金甲判官的面庞凝重,并无喜色,因为在他的金锏落下之前,那畜牲就提前躲开了。
吼!
带着几许兴奋的吼声响起,伴随着阴兵的怒喝,从山林中走出来的彪兽在躲开武判官的一击后,竟然冲进阴军的阵列中。
直到这时,才终于看出这头彪兽的凶悍之处,它的体型远胜寻常猛虎,竟有一头健牛大小,同样遍布疤痕的尾巴就如一条钢鞭,甩动之间,抽得阴兵身上甲胄崩溃。
当真是虎入羊群,即便是有城隍神力庇护,普一接触,仍旧有十几名阴兵的魂体被打得崩溃,只余几点灵光,落入到武判官身上。
“大胆!”
那几尊在天空中徘徊的夜叉神见到这一幕,顿时大怒,天空中落下,挥动手中的神兵,率领阴军,与这头彪兽厮杀。
吼!
彪兽发出兴奋的嘶吼,它冲击军阵,自然也付出了代价,受了伤,但是这些伤让它更加兴奋,它在成长的过程中早就习惯痛苦,并且学会享受痛苦。
“果真是大凶!”
一击未中的武判官看着与麾下阴军厮杀的凶彪,神情越发凝重。
那头彪兽伤痕累累,一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但是这彪兽却是越打越凶,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不妙!”
即便是鬼神,其本质也是阴魂,县城隍麾下的夜叉神远达不到化虚为实的境界,他们的每一击都伴随大量神力消耗。
武判官仅仅只是观望片刻,便觉不妙。四尊夜叉神与三百阴兵,竟然只能与这凶彪持平,甚至在气势上,还被这头凶物给压住了。
金甲神将持金锏上前,他本想寻些弱点,可如今怕是等不到那时候,只能硬上了,这成长起来的凶彪,果真不凡。
砰!
武判再次挥动金锏,这一次,在夜叉神与数百阴兵的纠缠之下,那凶彪再也没有躲闪的余地,硬生生受了一击。血肉之躯与神兵碰撞,传出一道闷响。
肉眼可见的,凶彪那一块血肉都坍塌下去,怕是骨头都被打坏了。可即便如此,那黑彪也仍是凶性不减,昂首前行,吼啸连连,丝毫没有退却避让之意。
如此凶性,便是金甲神将与诸多夜叉神也为之心惊不已。但此獠如此凶恶,更是坚定了他们将之铲除的决心。
吼——
黑彪怒吼,这坍塌破碎的皮肉骨骼好似完全不影响它的行为,哪怕它猛扑之间,有血肉混杂粘稠的腥血从伤口处飙飞。
只是交战短短十余回合,因这凶彪死战不退,它的身上又多了七八处凹陷,形体都有些扭曲,那是武判官的金锏砸出来的。
可是作为代价,阴兵少了近半百之数,四大夜叉神的神体也出现了破损,就连武判官身上的金甲也出现残缺。
吼——
锋锐的口齿间都被鲜血浸红的黑彪低吼,即便是它行走间,也不再如最初那般稳健,但是它的吼声一如既往的凶暴,吼动之间,煞气弥漫。
“好凶的孽畜!”
“好在它要撑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吾等马上就能毙掉他了!”
经历了一番短暂,但是却异常激烈血战的鬼神们都有些振奋,只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但,这头残暴的凶兽看着这群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鬼神,眼中突然露出了些许的戏虐嘲弄之色,武判官的灵觉顿时一阵悸动,他瞧见了不对,但是,太晚了。
咚!
一阵如战鼓雷动的声音响起,那是从凶彪的身体中传出的,随后便是溪水涌动的声音,肉眼可见的黑红之气自凶彪的身体中弥漫,黑气缠绕之处,凶彪身上的坍塌凹陷顿时恢复原样。
神通!
看到眨眼间身躯变恢复完好的凶兽,武判官拎着金锏迎上,那凶兽已经扑起,那裂开的獠牙巨口,足以生吞活人。
“杀!”
夜叉神们惊怒交加,可是看到与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