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国,斯德哥尔摩
这是一座和平的城市。
自1809年以来,瑞一直没有卷入各种战争之中,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因瑞国宣布为中立国,居民照常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和平的假向之下,是瑞国通过外交向德国提供英国的动向,并向德军低价出售铁矿石、木材和各自工业品,甚至成为了德军在欧洲的隐形兵工厂。
而今天,隐藏在这座既古老又年轻、既典雅又繁华的美丽城市的阴影下,是杀害了十七人的“黑夜浪游人”。
“喝,哈,哈,哈。”
一道身穿一件黑色卫衣的身影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看上去像是犯病了一般。
如果有路人看清了小巷内的场景,一定会拨打112(瑞国的急救,火警,匪警电话),不过他拨打112的目的恐怕是打电话给匪警,而非急救中心。
因为那道身影的旁边,是一摊鲜红的血迹,显然刚从人体流出不久。
至于为什么说从人体流出,地上的残肢断臂和脏器碎片,以及一颗瞪大了眼睛的首级(还是委婉一点,怕再被封),它们证明了这摊鲜血来自一个人,而非什么动物。
满身鲜血的身影艰难地爬起身,摘下了卫衣的帽子,露出了那张瑞国警方寻找已久的面孔。
白皮肤,蓝眼睛,褐色的头发,这似乎是一张很平凡的脸,仿佛大街上随处都能找到相似的面容。
但就是这样一张平凡面孔的主人,残忍杀害了十七人,哦不,现在是十八人了。而他,也被当地人称为“黑夜浪游人”。
被他残忍杀害的人,身体无一例外都被肢解了,而主躯干也并非完整的,若非有法医这一职业,恐怕人们会认为这是某些肉食动物干的。
按理说,这样残忍的凶手在行凶后,应该是享受和兴奋的。
然而,这张面孔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甚至还带着泪水。
“啊!够了!从我的脑子里离开!”
男人怒吼着,飞速地向着远处奔去。
男人跳入了河中,将自己浸没在水中,想要让自己躁动的心能够沉静下来。
冰冷的河水的确有些效果,男人不再如同刚才那般狂暴,不过他也彻底看清了自己身上的模样。
看似干净的黑色卫衣上早已沾满了鲜血,自己的脸上,双手,都沾着血。
男人发疯似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奋力一掷,将他扔向了远处。而后开始在河中搓洗着身体,似乎想将身上的鲜血洗干净。
但,身上的鲜血洗干净了,心中的鲜血呢?
“啊!”
如野兽般的怒吼声再次从男人的口中发出。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他绝对不会喝下那瓶“恶魔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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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国一家餐馆内
两名带着明显东方特征的男孩坐在餐馆内,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瑞国特色小吃。
餐厅老板倒是见怪不怪,这两个东方男孩一看就是来旅游的,来瑞国旅游的人都喜欢这样点餐。
其中一个男孩夹起一块驯鹿肉放入嘴中,忍不住高声呼喊道:“子航,尝尝这驯鹿肉,卧槽绝了!斯德哥尔摩肉丸子也是一绝!这家餐厅厨艺真的没话说!”
餐厅内的顾客们倒是没有因为男孩的大呼小叫而感到不悦。瑞国人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并将此视为一种美德。在任何情况下,瑞典人都不会表现得气急败坏。在他们看来,情绪易于激动,动辄疾言厉色,是没有涵养的表现。
而且这家餐厅的老板刚好听得懂一些华夏语,和颜悦色地对男孩笑了笑,轻声地提醒了他们一下。陈鸿渐也注意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毕竟这不是在国内,而是在瑞国。
男孩站起身来,用瑞国语向餐厅内的其他顾客说道:“很抱歉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你们的家乡菜实在是太美味了,让我情不自禁为之喝彩。”
男孩又转身对餐厅老板笑道道:“这样吧,现在在餐厅的所有人的账单都记在我头上,以表达我的歉意。”
男孩慷慨和绅士的举动赢得了餐厅老板以及其他顾客的好感,了解了男孩呼喊原因的他们怎么会责怪一个高声表达对他们家乡菜的热爱的异国男孩呢。
(瑞国只有北部偏远地图和靠近芬兰的几个小地区说英语,大部分人还是说瑞国语)
陈鸿渐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反正出门有执行部的公费报销,别人的钱花起来就是舒服。
诶,这话怎么感觉那么耳熟?
两个大男孩如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桌上的食物,酒足饭饱,陈鸿渐拿起卡塞尔学院发的黑卡替所有人结了账。
“老板,我们第一次来斯德哥尔摩,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地方吗?”
餐馆老板自然不介意花点时间在这位豪气的男孩身上,他想了想道:“巍峨的王宫尼古拉教堂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在中午时分赶到王宫前,你只要花几个瑞典克朗就可以看到衣饰华丽、仪式隆重的哨兵换岗。
不过现在应该是来不及了。古老的西长街餐馆诺贝尔的宅邸也是